池秧笑了下,“你下一句是不是要說,要不是我將你家小姐推下荷花池,你家小姐也不會生病,對吧?”
晴月眸光閃了下,“二小姐難道要否認這點?”
“我要是否認,你是不是又要說:‘我家小姐自幼孤苦無依,二小姐說是我家小姐的錯,那我家小姐也只能受著了’?”
晴月頓了下。
這確實是她想要說的話。
池秧止不住咳嗽兩聲。
她猶記得前世這一天發生的事。
當時晴月也像現在這樣跪在地上,一邊賣慘一邊指責她母親苛待庶女,還暗示定國公,薛落落水生“病”,全是她的錯。
前世她不甘受冤,陳述事實。
晴月只輕飄飄甩出一句:“我家小姐自幼孤苦無依,二小姐說是我家小姐的錯,那我家小姐也只能受著了。”
定國公一聽,唯有心疼,哪還管什么真相。
呵。
池秧冷笑。
她現在可不在意這渣爹怎么想。
“我不否認我推了她,但我為什么推她,你比我更清楚,況且她也將我拽下水去,還在水里踹了我一腳,讓我差點沒能游上岸。”池秧平述道。
“什么!”崔氏面色一變,怒從心起:“她怎么敢!”
定國公眸色也是沉了分。
“二小姐休要血口噴人!”晴月凜然高聲,“明明是你推我家小姐下水,還害我家小姐病重……”
“我精通鳧水,卻被壓到池子底,耗盡力氣,花費好長時間才游上岸;而你家小姐不懂水,卻馬上被救上岸,比我還快呢。”池秧笑著,目光停在她臉上。
“你說,我這是血口噴人?”
晴月面色微變,聽出她話里意思。
會水的好不容易才游上岸,那不會水的,反倒輕松就被救了上來。
這要說沒貓膩,只怕沒幾個人會信。
晴月掃過旁側未言語的定國公,立即道:“二小姐這話,是暗指我家小姐,不該那般好運地被人救上岸?您是覺得我家小姐淹死在池子里更好?”
“她會不會淹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差點被淹死。”
“你……”晴月大怒,“二小姐是忘了,我家小姐為什么會落水了嗎?”
“為什么會落水?”池秧反問。
“二小姐這是明知故問!”
“我是明知故問,那你就是故意裝傻!”池秧聲音驟涼,“我會推她,是她先攔路對我耀武揚威,將禾央閣視作她的囊中之物!”
“她覺得她能將我玩弄于鼓掌之中?呵。”池秧冷笑了聲,轉向旁邊聽著的定國公。
“父親,我改變注意了。”
“嗯?”定國公詫異,“你……”
“要我讓出禾央閣可以,我還有一個要求。”
池秧伸手指向晴月,道:“讓她立馬滾出國公府,永不得入,我就老實搬走。”
晴月面色一變。
“秧秧,這是你長姐的貼身丫鬟。”
定國公面露難色,商量道:“昨天是爹不對,不該強迫你讓出禾央閣,路上你長姐也不是有意刺激你的,回頭我讓她給你道歉,好不好?”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