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端起酒杯,閉眼聞了聞:“酒漿渾濁,香氣也不濃郁,沒有經過蒸餾,即便是杜康也算不上好酒。”
問皇帝正經的,他竟扯起酒香不香。
李傕、郭汜手心都是汗珠。
“你是問朕為何在此?”劉辯扯回正題。
軍營空蕩蕩的,沒見一個西涼兵士。
李傕、郭汜越發覺得不妙。
他們看見的,都是皇帝的人。
尤其呂布,虎視眈眈,像是恨不能一口把他們吃了。
“朕是特意來幫你們。”劉辯淡然一笑:“起兵造反,沒個籌劃可不成。賈詡在安撫將士,李司空又不愿幫你們。只能朕來幫忙,造朝廷的反!”
完了!
皇帝真知道他們要造反!
李傕把心一橫,拔出佩劍:“既知我二人要做什么,你還敢來?”
附近營房沖出兩三百名披堅執銳的甲士。
甲士把李傕、郭汜團團圍住,鋒銳的長矛閃著寒光指向他們。
“朕帶來的人多,為什么不敢?”劉辯撇嘴:“你倆犯個大錯。想要洛陽,那就好好的打,搞什么先投效再反叛的戲碼?現在好了,把自己給坑了。”
李傕、郭汜懵逼。
皇帝竟對他們說這些,搞的像是洛陽城沒被攻打,他很失望似得。
還有就是戲碼。
那是什么玩意?
劉辯并不給他們解釋,慢悠悠的站起:“剩下的酒,等兩位將軍死后,祭典他們吧。”
李儒陪著劉辯離開。
呂布一擺手,甲士上前。
即便是征戰無數的將軍,面對如此多的長矛,也沒有還手之力。
不過瞬間,倆人身上被戳了無數個血窟窿,倒地氣絕。
劉辯沒有回頭。
他吩咐李儒:“傳令太常,厚葬二人。”
“厚葬?”李儒詫異:“他倆意圖謀反,還敢對皇后不恭,本應鞭笞尸體以警世人,因何還要厚葬?”
“再怎么說也是帶過兵的。”劉辯對他說:“蠢是蠢了些,也不能讓他們的舊部看著倆人尸體被糟踐。”
李儒明白了,皇帝在意的,是倆人舊部怎么看。
曾經的主將和千夫以上軍官被殺,他們多少會有不安。
再知道李傕和郭汜的尸體被羞辱,難保不會人人自危。
對于朝廷來說,穩定軍心才最要緊。
至于戮尸泄憤,確實沒太多必要。
回洛陽的路上,劉辯看著兩旁荒蕪的田地。
為了平定李傕、郭汜之亂,他把盲盒開的獎勵用了不少。
天下太大,只依靠任務發放獎勵,連洛陽城的兵馬都養不活,更別提什么重振大漢。
“田地荒的可惜。”他感嘆道:“要是都給開墾了,一年得收多少糧食?”
“連年戰亂,洛陽也不太平。”李儒回道:“好多百姓逃難去了,只留下這些荒田。”
“老百姓不種地,他們吃什么?”劉辯對他說:“傳召,凡開墾荒地者,每過百畝,獎耕牛一頭、豬仔三只。所田地,歸墾荒者所有。自收獲之日起,每年稅賦二十稅一。”
“二十稅一?”李儒問:“是不是少了些?”
“如今倒是十稅**。”劉辯問:“征收的稅賦又有多少?種了一年地,肚子都填不飽,還有誰愿意累死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