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門外,守軍將領的斬馬刀竟朝著毫無防備的羅三娘砍去!
羅三娘的煉尸留在廟里來不及抵擋,危機關頭,一旁的費材毫不猶豫的出手,以推山手擊中斬馬刀,霎時間血光迸濺。
費材的胖手被砍出一大條子傷口,血流如注,羅三娘由此脫險。
馬上的偏將目光陰沉,二話不說,撥馬后退。
“你是什么人!”費材捂著受傷的單手喝道。
“膽敢冒充守軍偏將,罪該萬死!”羅三娘被驚出一身冷汗,氣急敗壞之下調動煉尸沖出廟門。
其他人也怒不可赦,沖向門口,打算抓住兇徒。
眾人都以為對手一擊不成要逃之夭夭,剛追出去,結果發現廟門外圍滿了守軍,足有數百人之多。
羅三娘腳步一定,喝道:“爾等要反叛不成!”
四周的守軍鴉雀無聲,一個個臉色蒼白,目光茫然,有的甚至在不自覺的流著口水,他們穿戴盔甲卻沒有一個遮掩住口鼻。
“這些守軍有問題!”費材低呼道。
“他們是活尸。”徐衍沉聲說道。
眾人恍然。
齊遠矚驚呼道:“五百活尸!這誰能擋得住!”
話音未落,周圍的守軍活尸圍攏上來,攻向廟門。
“退進去!”
費材當機立斷,將與羅三娘一起將銅尸擋在門口,為其他人爭取時間。
廟門處一片混亂。
騎馬的守將則退入人群當中,不見了蹤跡。
“守軍本就比普通百姓強壯,變成活尸后戰力更高,兩具銅尸擋不住多久。”費材服下止血丹,簡單包扎了手掌。
“本以為是援軍,結果五百守軍成了活尸。”羅三娘懊惱道。
“那將領怎么沒成活尸?”齊遠矚納悶不已。
“是啊,難道他有辦法不懼花粉?”于旗也詫異道。
“那家伙肯定是地煞幫的高手。”徐衍若有所思道:“連城外守軍中都有地煞幫的人,城里到底還有多少地煞幫潛伏……”
“引他們進來,靈符斷后,能燒死多少是多少!”羅三娘道。
“只能如此了。”費材點頭同意。
眾人從后墻撤出,留著兩具銅尸將大量的活尸引進土地廟。
隨著十余張火靈符落入院子,轟鳴陣陣中火光大起,上百名守軍活尸在火海中掙扎哀嚎。
土地廟不大,一次沖不進五百人。
等廟里燒起火焰之后,外面的活尸立刻停止沖擊正門,改為繞行,很明顯有人在控制它們。
“守軍將領是地煞幫的人,之前的巡城校尉會不會也與地煞幫有關。”徐衍道出了心中的擔憂。
當時在客棧的時候,巡城校尉看著很正常,但臉色蒼白如大病初愈。
“走,先去府衙!”費材道。
甩開守軍活尸,眾人直奔知府衙門。
府衙門口有大批軍兵把守,全部遮掩著口鼻,弓上弦刀出鞘。
知府是個微胖的中年文士,正焦急的在大堂踱步,等待著司天監的調令,院子里集結著不少官兵。
發生奇詭之事,地方的衙門必須聽從司天監調配,這是歷來的規矩,知府也不敢逾越。
“劉神醫呢,還有多久調配出解藥。”費材進門就問。
“什么神醫?下官集結了所有官兵在此聽候差遣,未曾見過神醫啊。”知府一頭霧水。
費材便是一愣,急忙問道:“那巡城校尉沒帶神醫過來?”
知府連忙搖頭,他根本沒見過巡城校尉。
“糟了……”費材的胖臉變得蒼白起來。
“巡城校尉居然也是地煞幫的人!劉神醫怕是兇多吉少。”羅三娘吃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