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大,是她說話慣用的音量,說話時更是滿面笑容,恍如鄰家大姐姐的姿態,哪里有威懾力,原本就就沒仔細聽的小麻子,就更不當回事了,哪曾想、說道最后話鋒一轉、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竟公然恐嚇起來,恐嚇就恐嚇吧!偏偏那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沉穩。
這就讓小麻子有了產生了狐疑、用力向上掀著眼球,想要看一看、如此好看的姑娘、到底有沒有如她所說般心狠手辣。
小安爺哪管他翻成白眼的綠豆眼,話已說完、再次確認了、他身上那來自于二狗子的惡臭后,終是放了心,轉身回客棧補眠去了。
這小麻子一瞧那衣裙騙飛、漸行漸遠的身影兒,著急的耿著脖子大聲喊著:
“欸、欸、你別走啊!好歹給我解了這法術啊?”
小安爺自己這一天下來、不僅內心焦慮,又在挨山塞海的人群中擠來擠去的,早已身心俱疲,得趕緊尋個靜謐舒適的地兒好好修整一二。
不過,人雖走遠,勝在頭腦還有一絲清明,很講道義的回了一句:
“不干我的事,還是求求你那位姐姐去吧。”
話落,人已竄出了視線范圍,竟連個背影都未曾留下,可憐了那小麻子,恍如一尊望夫石似的、盯著那消失的方向喃喃的說道:
“你這美人,怎的不講武德。”
話剛落,后腦勺便被人砸了一記,頓時感覺出一股溫熱黏粘稠的液體自體內流失,隱約還泛著一股子老母雞家小仔子的腥味兒,小麻子愣了愣,反映了半響才明白過來,自己是被人陰了,當即、張口就口吐芬芳:
“天了個殺的,是哪個不………”
芬芳還未吐完,身后便有無數個雞蛋呼嘯而來,不偏不倚的正中靶心,而此時的小麻子全身僵硬動彈不得,就在他被這氣味兒熏的開始恍惚的時候,朦朧中似乎聽到一聲渾厚的男聲傳來:
“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