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人故意為之。
小安爺雖說對這連機琴的威力所知不多,卻也知道太古的東西定不是凡品,當即不敢大意,氣結于胸身心合一,不多時指尖早已凝結的的血液立時裂開,鮮血相繼奔涌而出,匯聚一線
似乎被某種物體牽引,緩慢向空中匯聚而去,而后小安爺手指微動,那血線竟也跟著一動,就像拿在手中的畫筆,異常靈活。
只是這次跟之前那個不同,小安爺極其認真的一筆一劃、橫平豎直的勾勒出每一個線條,待成品一出,整個符篆工工整整的很是規范,比之前那個不知要嚴謹上多少倍,打眼一瞧就是個靠譜的。
繪制符篆最常用的道具是朱砂,朱砂辟邪,應付尋常妖物大可足夠,所以在小安爺隨身攜帶的錦囊里有許多那個便宜師傅繪制好的符篆,以做不時之需。
只是連機琴乃是太古法寶,尋常東西對它來說也不知好不好使。
一來,她的錦囊不在身上,現成的東西反倒用不上。
二來嘛:是因為她體內血液向來好用,又便于就地取材,隨用隨取,不必擔心原料不足的問題,不僅好用,風險還低,安全指數賊高。
其實歸根結底,還是她自己懶,懶得去尋朱砂而已。
這張符篆繪完小安爺面顯菜色,嘴唇泛白顯然是消耗了不少體力,符篆剛成型,許是用料充足竟還帶著層光邊兒,一副高貴之氣。
小安爺趁熱打鐵,轉身對準身后虛無,用力推了出去,一擊即中。
說來也巧,原本并無不同的地方被這符篆打中后,原本與旁邊沒有不同的地方忽而裂開了個口子,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李立時將周邊兒的東西盡數吸食殆盡。
速度之快,小安爺甚至連那漩渦都沒看清楚就頭重腳輕的連同花草樹木一起吸了進去。
彼時與她們這相比,另外一邊兒就顯得溫和多了。
人山人海的大街上伴隨著震天的鑼鼓聲而來的是一隊迎親的轎子,嗩吶與鑼鼓開道,身后緊跟著兩人舉著個大大的‘李’字,迎親的新郎紅衣怒馬好不肆意。
一行人已經走了一段時間,在行至一家張燈結彩的府門前,新郎翻身下馬瞧著那張燈結彩的府前大門上的‘吳家’二字心中激動顯些站不穩,待到此時總算是瞧清了新郎的模樣。
身高而壯,皮膚較白皙,生的是濃眉大眼的很是不錯,此時正洋溢著滿臉的笑容,上前親自扣動門環。
倘若仔細查看的話,這吳家的門庭似乎與現實中有些不同,過人生四大幸事,莫過于‘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的歡呼快慰,哪里還能顧得上這些細微的差異。
這吳家想來也是大戶人家,瞧新郎官前來,并沒有攔門截道,附庸風雅之名、實則暗中為難新郎之事,
而是直接門庭大開、呈迎接四方來客之勢,將人恭恭敬敬的迎了進來,行之前廳去拜見岳丈。
倘若小安爺在,定會心生疑竇,那老丈身材圓潤,此時坐在上首面露慈愛之笑的人,不是保州府的吳老爺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