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還在王府住著,也沒有被褫奪了郡主的封號。
但她的地位卻一落千丈,不能像過去般囂張跋扈,而是變成了小心翼翼、唯唯諾諾的小可憐!
呃……想到原劇本中的這段情節,馬氏非但沒有同情永平郡主的想法,反而莫名覺得非常爽。
該!
誰讓永平郡主過去太張狂、太跋扈了呢。
讓這般原本在云端的大人物,忽然失去囂張跋扈、任意妄為的資本,直接跌落塵埃,哪怕是騙局,也、也著實大快人心!
馬氏搖搖頭,覺得自己的三觀有點兒危險。
永平郡主再壞,也不是被無辜算計,連身世都要被混淆的原因。
她的注意力還是拉回到屋中的兩個人——
“何鈿”的反應,太出乎馬氏的意料了。
她不知道原劇本中,何鈿聽聞自己的身世后,有沒有直接否定。
但,何鈿在面對權勢滔天的齊王府唯一嫡女的誘惑時,還能保持起碼的鎮定,只這一點,就足以讓馬氏側目。
何鈿拒絕,到底是太膽小,不敢算計堂堂齊王府?還是她殘存著一絲良知,不愿以假亂真?
又或者,何鈿不知道某些事的隱情,對自己獵戶之女的身份深信不疑,這才——
“姑娘,您聽老奴說,您真的是齊王妃唯一的親生女兒!”
就在馬氏暗自忖度的間隙,魏勇家的已經調整好情緒,繼續在何甜甜面前演戲。
她擠出幾滴愧疚的眼淚,哽咽的說道:“當年我被內務府分配到齊王府當差,在齊王妃身邊當個小丫鬟。”
“你出生那一年,趙、燕兩王叛亂,京城亂成了一鍋粥!”
“王妃快要臨產了,王府外卻有兩王的亂兵圍攻,為了王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齊王便命人悄悄將王妃送了出去。”
“巧得很,我便在隨行的人員當中。”
“只是,王爺以為王府危險,卻忽略了京城更加危險。”
“馬車剛剛從后門出來,護衛們就被亂兵纏住了。隨行的嬤嬤、大丫鬟們,也都被亂民沖散!”
“……弄到最后,竟只有我一個人守著王妃。”
回想起這段過往,魏勇家的早就沒有了心有余悸,只殘存著懷念與悵惘。
“我年紀小,從未出過門,卻憑著一股子狠勁兒,居然駕著馬車闖出了城門,來到了城郊一個破廟里!”
“破廟里有好幾戶人家都在避難——”
說到這里,魏勇家的故意那眼睛看了看何甜甜。
何甜甜:……
呃,她想起來了,原主的獵戶爹在年輕的時候,曾經去過京城。
這是原主一直都引以為傲的事兒——我爹也不是沒有見識的山野獵戶,他年輕時,也是在京城闖蕩過的。
何甜甜為了維持原主人設,當然也是為了“釣魚”,來到南寧侯府后,也曾經對人炫耀過。
非常巧,原主爹來京城那一年,正巧發生了“兩王之亂”。
“王妃拼盡最后一絲力氣,艱難的生下了一個女嬰,她看都沒看一眼就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