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妖魔在等待時機,周白同樣也在等待時機,不過人心畢竟是肉長的,他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性命全無,只得賭那牲畜更沒有耐心一點了。
“殺吧,全宰了,一個不留!!”狗頭軍師發號施令,手下立刻磨刀霍霍,從各個放向朝商隊圍攏了過去。
這時候,一滴雨水落下,驚起無數水花。
春雨來的就是如同疾風,剎那間便覆蓋在這片土地上,腳下都不由得泥濘了起來。
時機似乎已經成熟,伴隨著雨點而來的是隱覓深處的殺意。
還沒等這群土匪靠近,手中的火把已經熄滅,緊接著一只指甲大小的蚊子停在了其中一位的臉上。
“這山郊野外的,凈是些毒蟲。”
邊上的土匪調笑著說道:“我看你是吃了頓飽飯就忘了餓肚子,怎么了,在宛城的小娘皮肚子上睡久了,不習慣沒有被窩?”
“滾你媽的。”
話應剛落,只聽到嗡嗡嗡的聲響從四面八方出現,密集的都有些震耳欲聾了。
南叔哪怕面對山匪也從未驚慌失措,而此時差點從馬上摔下來。
“妖魔來了!!!!都給老子圍過來,點火!!!!”
他怒吼一聲,快速朝著馬車靠了過去,手下的這些護衛也是經歷了生死的,立刻驅馬圍了過去。
周白眼睛瞇起,仔細看去,雖然不遠處能聽到密密麻麻的聲響,但妖氣卻極少,只有淺淺的一層。
他立刻熄了出手的心思,只是一些沾染了妖氣的雜蟲,正主還沒有現身。
隨即他的眼中帶著惡意瞥了一眼那些個山匪,心中暗道:“看來不見血是不出來,也不知道是這些人的血臭,還是妖血更臭。”
阿黃聞到了妖氣,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它嘴巴咧開準備發出聲響。
周白見狀再次給了它一掌,將其擊暈了過去,也省得不小心把妖氣散發出來,出了什么變數。
與阿黃相比,身下的瘦馬要淡定多了,它在指揮下緩慢靠近馬車,眼神中有些不屑。
比起那條白龍恐怖的氣勢,這些蟲子算個啥?
商隊的人有條不紊,但那些山匪卻沒有這么淡定了,南叔一聲妖魔過后,他們立刻陷入了進退兩難中。
就在愣神的功夫里,鋪天蓋地的蚊子群從天空朝著山匪們圍了過去。
幾百只落在一位土匪身上,他慌不擇路的用手拍著自己的身體,但成群的蚊子已經把針刺入了去皮膚內。
血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吸走,這人在幾息的時間內化作了一具干尸。
其余人驚慌失措,朝著各個方向奔去,但沒走幾步,也步入了后塵,立刻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唯獨兩人堅持的時間長了一些,土匪頭子練就一身的硬氣功,蚊蟲叮咬破不開他的皮肉。
但那些個蟲子邪門的很,從他的五官就往體內鉆,他連忙用手捂住鼻子。
“你媽的,還真有妖魔啊。”
一時不察,耳朵中擠滿了蚊子,他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天空,倒在了地上。
剩下那個狗頭軍師有些手段,不知從哪里摸出一張靈符,滿頭大汗的念叨了一會,然后身體外側生出了一層靈光,將蚊蟲隔絕在外面。
但他自己心知,這手段根本堅持不了多長的時間,便向車隊的方向。
南叔在馬車里準備了不少木材,此時堆在一起,用煤油點燃后燒了起來,不過火勢被雨點壓制,眼看著就要熄滅。
“小命都要沒了,都給我麻利一點,把煤油給老子往里面倒,要是火熄滅了,怎么死都不知道。”
在大量的煤油助燃下,火焰才不至于熄滅,而那些蚊蟲群停留在不遠處,似乎在等著火焰徹底滅掉。
狗頭軍師跌跌撞撞的朝著他們跑了過去,剛靠近沒幾步,一把大刀甩了過來,插在他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