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在一所大學的人脈支持下,想要給一個研究所配齊需要的人才,那實在是太簡單了,只不過是人家愿不愿意拿出真正的實力來幫你的區別而已。
學術圈兒說小不小,其實說大也不大,就算是在這個領域,本院校并不強勢,但是大家在改革的浪潮中分分合合的,多多少少都有著那么一些聯系;更不要說現在大家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只要是正常的人才交流,而不是你存心來挖墻腳,給他們添堵。那么在不影響他們正常工作的情況下,大家還是愿意相互搭把手的。
畢竟今天你有求人的時候,那么明天我也可能會有求人的時候,今天不愿意給對方幫忙,就是在給明天的自己設置障礙。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買中科大的賬的,這么大的一個學術圈兒,總會有那么幾個脾氣比較怪,不太合群的人,這些都是非常正常的。
在王峰和劉院士商量出來的名單里面,大部分的老板都選擇了放人,畢竟他們篩選出來的名單里面,很多都是那種在所里面的存在感不是特別強的,換句話說,很多都不是主力研究人員,而是備胎。
當然這些研究員到他那里,也不會擔任什么特別重要的角色,而是重頭做起,先做一些比較邊緣化的工作,一邊工作,一邊學習,等到能力和知識儲備量還有經驗提升上來之后,才會擔任主力人員,只需要時間。
所以理所當然的,他也需要一些可以用來充門面的,可以借過來之后就用上,不需要花費太多時間來再次培養的工作人員。
不過很可惜,在涉及到這一方面的時候,大家的態度還是非常堅決的。畢竟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幫忙了,這已經會對自己的工作小組造成很大影響了。
“這不是胡鬧嗎?”江浙地區某高校的一所材料研究所里,一個中年研究員有些不滿的說道:“你們說說,難道這電化學材料這塊兒,還能成了某人的一言堂不成?”
“這個嘛,應該不行吧。”一個博士生一邊在整理實驗數據,一邊回答小心地回答道。
“不行,怎么不行?”像是要把自己受過的委屈發泄出來一樣,這一位中年研究員并沒有停下來:“人家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國獎的得主了,只怕再過兩年的話,院士都已經評上了。”
“這個領域雖然不是人家的一言堂,但是你的導師我也不是什么院士,人家要欺負一個無權無勢,有沒有什么人挺的研究員,還不是輕輕松松的。”
看著自己的導師一副人到中年,郁郁不得志的樣子,在那里不住地抒發自己的憤懣,劉一航沒有任何回答,他只是加快了一下自己的手速,在思考著自己博士畢業之后,到哪個流動站去,先待一段時間,然后再找一個靠譜一點兒的老板。
每天聽一個大老爺們兒發牢騷,他感覺要是再這么下去的話,自己可能就要抑郁了。他本來以為考上這所知名大學的博士是自己人生新的開端,但是沒想到,這會是他噩夢的開始。
在攤上這么一號導師之后,他已經對更進一步沒有什么期望了,只想著畢業論文順利過關之后,他能夠按時順利畢業,不需要延畢。
當然,這個估計不太容易,老板因為項目不順利,再加上科研資金不足的問題,已經有不短的時間,沒有培養新生啦,畢竟想要培養一名合格的助手,可不僅僅是說說而已,那是要用真金白銀來培養的。
老板自己的研究資金都不夠,哪里有錢培養新的勞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