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南朝!”
他們誓死,守衛這片疆土。
大概吞了幾十顆起死回生丹吊命,殺的天昏地暗,殺的日落月升。
殺的烏云遮天,戰場上,遍地鮮血。
敵軍饑腸轆轆,開始撤退。
盡管南朝的士兵們一樣疲憊,一樣饑餓。
可他們,看到那個渾身是血的信仰,在最危險的敵方。
他們,就有站在戰場的勇氣。
數倍于他們的人數又如何?
還不是被他們的殿下殺得七進七出?
看著敵軍撤退,沈辭也抬手,示意南朝的士兵,穩步撤回軍營。
敵人不是窮寇,也是穩步撤退,人數依然占優,追上去,對他們沒有好處。
軍令如山。
盡管對敵軍滿懷恨意,南朝的士兵也收起長槍,拿起盾牌,一點點往軍營的方向撤退。
只是暫時性休整。
他們知道,敵軍還會卷土重來。
他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恢復自己的力量。
這時,他們卻看到,他們的殿下朝著敵軍的方向而去。
他身邊,跟著藏起來誰也看不見的死士。
在敵軍轉身撤退的一瞬間,死士突然出現在榮呂的身后。
榮呂瞪大眼睛,這時候,他不再笑了,而是滿臉畏懼——這人到底是怎么出現在他旁邊的。
不過他知道,這世界上有很多能人異士,也許一直潛伏在旁邊,然后趁他們不注意,利用極好的輕功,瞬間飛竄到他身后。
好在,榮呂反應極快,格擋住了死士的攻擊。
很快,榮呂的神情冷靜下來:這死士雖然神出鬼沒,但是論武功,并不如他。
“并不是什么威脅。”榮呂又再次露出招牌的微笑。
“那么我呢?”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一道冷冷的聲音。
因為有突然出現的死士,短暫了吸引了其他將士還有榮呂的注意力,顧牧就利用這極其短暫的時間,靠近榮呂。
以最快的速度,用長槍從榮呂的后腦勺穿過,從他的眉心刺出。
死前最后一秒,榮呂驚訝的張大眼睛,瞪大瞳仁。
他沒想過,他會這么毫無防備的死去。
死得這么突然。
一滴淚從他眼中滑過。
他不想死啊,大意了……
顧牧一個翻滾,中了數槍,哪怕殺了榮呂,他也是拼著命才刺殺的。
為了用最快的速度解決榮呂,不讓他們有反應時間,顧牧幾乎沒有做任何格擋,全部注意力都用在了長槍那一擊。
故而,在榮呂死的同時,他也身中數槍。
其中有一槍,恰好貫穿他的心臟。
“殿下……”南朝的將士睜大眼睛,隔著這么遠,他們看不真切。
但那個位置,貌似是心臟吧?
一瞬間,南朝的將士目眥俱裂,恨不得沖上前殺和敵軍拼命,殺敵軍千刀萬剮,為殿下報仇。
可顧牧冷靜的拔過胸口的長槍。
沖著周圍的敵軍笑了笑。
一顆起死回生丹直接出現在他嘴里,吞了下去。
胸口的致命傷快速復原。
起死回生丹,名不虛傳。
不同于南朝的士兵,隔這么遠,只看得到大概的位置,全憑推測。
敵軍是真真切切看到長槍貫穿顧牧的胸口。
心臟的位置。
只要是人,必死無疑。
可……這人輕描淡寫的拔出長槍,還沖他們笑了笑。
除了流出的大量的鮮血,這個人看上去半點事也沒有。
這人,聽說是南朝的攝政王。
可在他們眼里,說是地獄的修羅也不為過。
南朝的殿下……是魔鬼吧?
不然,怎么長槍貫穿胸口,也能屹立在那里。
他嘴角的那個笑,似乎是挑釁。
在挑釁他們啊……在敵軍大本營殺了個七進七出,他們好不容易給他來個致命傷,他還死不了。
南朝的攝政王,連閻王爺,也不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