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蕭越在吃晚飯時還給想許四海開小灶,開始給他科普如何挑選蛐蛐。
據蕭越的介紹,抓蛐蛐一般都在八九月份,太早太晚都不好。早了一般都是早熟蟲;戰斗力差,晚了蟲子會有各種內外傷。
許四海看時下剛好是八月份,正式捉秋蟲的好時機,可以一直捉到白露節氣。
一塊地出好蟲,這要和地塊;光照;溫差;干濕;通風;地面的農作物息息相關。
這個話題一說開,蕭越足足說了個把小時,把許四海的腦瓜子塞的滿滿的。
第二天晚上許四海就坐上丁大勇的大卡車返回酸棗峪村,許家屋里頭許文華和大兒子許高達,許四海的兩個師兄,外加開車的丁大勇全都準備好了。
許四海一進家門,大哥許高達就問:“老四你那金懷表呢,拿出來讓我開開眼。”
金懷表一拿出來,許高達就說金燦燦的晃眼睛,還說入手成顛顛的,不愧是快金疙瘩。
金表在大家伙之間輪流傳遞,許高達再問金懷表多少錢拿來的?
“300!”
這可把許高達給嚇壞了,他驚愕的長大了嘴,驚呼都能買兩塊半上海牌手表了。
這時候的上海牌手表剛好120塊一塊,可不就是兩塊半的價格。
“這可是金殼子!”許文華還是稍稍識貨。“表盤上還鑲鉆呢!”
大家拿上手電筒,裝蛐蛐的竹管子,呼啦一下全都上山去了。
捉蛐蛐的最佳時間點,大約就在晚上九點十點為最好。此時天已經黑透,晚風開始有點涼了,蛐蛐最喜歡在這個時候出現。
捉蛐蛐難度不小,因為這小玩意個子太小,就算是聽到聲音,想要抓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蛐蛐還善于跳躍,三兩下就跳跑了。
不過這點小難度難不倒許四海他們,這幫爺們都是山里長大的,抓個蛐蛐對他們來說小事一樁。
經過大半夜的鏖戰,許四海收獲一百多個蛐蛐,每一節竹管放一只蛐蛐,再用青草把竹管的口給堵住。
至于分辨好壞,還要等明天帶到什剎海讓蕭越去挑,昨晚上許四海被灌輸太多,反倒是一腦門子漿糊。
第二天;臨水胡同甲字號,許四海一到住處,就把藏在墻角的十幾個早就準備好的舊搪瓷茶缸子給拿出來,把他自認為最好的一只一茶缸放進去養著。
這些個破舊茶缸還是許四海委托收破爛的胡大爺撿來的,攢了有好長時間。
另外舊茶缸不是拿來就好用的,還要在茶缸里在添上一半的干凈黃土,用木棒給搗平實了才行。
片刻時間蕭越從后院聞訊走來,看到院里擺著好多用青草堵住口的竹筒,還大呼收獲不小啊。隨后還讓許四海把所有蛐蛐拿到堂屋來,由他來挑選。
一百多只蛐蛐,蕭越先是粗略的挑選下,把沒看上的殘次品先挑出來,好許四海得以先去擺攤,順便在攤位上廣而告知,打出名聲再說。
果然,在許四海的吆喝下,路過的上班族漢子們吩咐停下直行車過來打聽,嘴里還直嚷嚷好久沒玩了,看了心里癢癢。
有人問蟲子怎么樣,兇不兇?
還有人問多少錢一只?
許四海笑答這些蟲子是他在老家的辣椒地里捉來的,性格很兇的。但要說價錢,那就一分價錢一分貨了。“好蟲子絕不便宜!”
上班族們看過癮了,都說現在買了不方便,晚上早點下班過來挑選。
還有人建議許四海不能但賣蟲,還要賣些養蟲的瓦盆。
這個建議許四海殊難辦到,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哪里產蟋蟀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