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十晚上,蕭越和許四海才返回城里。
隔壁趙大媽聽到這邊院里有動靜,還特意過來看望下,她看了會說蕭越這幾天都長胖了,“還是人多熱鬧,氣色也好了很多。”
至于準備搬過來開剃頭攤子的趙豐年,因為北方正月不剃頭,說是剃頭會死舅舅,他要到二月才能過來。
返回自己的房間,許四海一看就看到擺在顯眼處的那只已經破碎的哥窯小盤子,他心里還在想哪天能收到五大名窯?
沒有五大名窯,自己家里藏著再多普品也是枉然吶。
十五過后許四海帶了足夠得錢去潘家園,結果依然沒看到有五大名窯,連個碎片都找不到。
倒是遇上同樣來逛鬼市的楊文,許四海還問他年都過了,他介紹的廣東客人怎么還么沒來?
楊文指指許四海是身上的大棉襖,說南方人怕冷,你都穿這這么厚的大棉襖,南方人不怕嘛?
這也有道理,許四海自能繼續等下去。
還沒到家,吳偉急匆匆跑來,說是崇文門鮮魚口有家人家要出貨,問許四海有沒有興趣。
這當然有哇!
許四海回家多拿了點錢,變跟著吳偉往南去。
這家在一個胡同里,還是個住了好多家的大雜院,院里亂糟糟的還搭了好多違建,把這整個院子都占住了。
許四海住慣了寬敞的大院子,現在再看大雜院心里覺得擠得慌。
這家是在四合院的東廂房,一進屋許四海還看到倆熟人,文物販子楊文和劉斐然,還有個不認識的陌生中年人。
看到許四海也來了,楊文和劉斐然的臉上都是一驚。知道有這家伙在,就算是買著了也不會皮便宜。
許四海看到楊文,心里也是暗暗叫苦。
這家伙錢多,出價不顧后果,必須要想個好辦法對付他。許四海面無表情,心里卻在暗暗籌劃。
看到人到齊了,主人家沉著臉從里屋拿出一個錦盒,一個卷軸放在桌上,
打開錦盒,許四海定睛一看,這是只白釉印花大碗。再把畫打開,是一副已經朽爛的古畫,整個畫面已經碎成好幾塊。
得到主人家的允許后,各人輪流可以得到拿起來上手的機會。
借著劉斐然看貨的時機,許四海已經看出這是只北宋定窯的大碗,碗的口沿上還鑲嵌了一圈很細小的金圈。
行內稱之為金口。
定窯的碗需要鑲金口,這是定窯特殊的工藝所決定的。
一半窯廠燒造吃飯用的碗,大都是碗底站著燒,這叫正燒;或稱為立燒。這樣為了避免瓷器的釉水和裝瓷器毛坯的匣缽粘在一起,還要把碗底的釉水刮掉一圈。
這個工藝就算是在現在也是如此。
而定窯卻是反著來,它們都是碗口向下,一只只的倒扣著燒的,在碗口同樣需要刮去一圈釉。
這對一般人來說倒也無所謂,但對生活講究的貴族來說,這點也不允許,商家就想出個辦法,即:用華貴的黃金鑲嵌在干澀的瓷胎上,這樣既顯得富貴;又能掩蓋缺憾。
論到許四海看貨,他還看到這只大碗內部,有用模具印制的牡丹嬰戲圖花紋,紋飾非常清晰,應該是模具剛剛開始用的時候印制的。
既然這是是印花碗,這就要看印花的清晰成度,越清楚越好。要是刻花碗,那自然要看刻花的圖案是否好看,手藝如何。
許四海因為沒有接觸過五大名窯,所以他還偷偷用異能鑒定下,就是北宋印花定窯!
五大名窯之一的定窯器物,可算是遇上了!
這可以極大的豐富自己的收藏,說話都能響亮些,老四看的眼睛又拔不出來了。
好東西自然不能落入他人之手,該怎么才能收入自己囊中,許四海傷透了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