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兵書,還有農耕方面的書,這樣子的藏書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有的。
看到陸綿綿驚訝的樣子,霍祈靖笑了,“我爹和三叔他們在被抄家的時候唯一的私心便是藏好了這些書。
過了那么多年,有些書已經經不起一丁點風霜,這些看上去像是新裝訂的書都是三叔一筆一劃重新抄寫的。”
陸綿綿接過書打開一看,是一本兵書,書頁看上去還很新,字剛勁有力,像是小楷,堪比印刷出來的效果。
難以想象他當時是以什么樣的心情來抄寫這些兵書。
其實說是兵書,但里面夾雜了行軍記錄,甚至是書信,但那些都是將士們在戰場上最寶貴的經驗,有些甚至是用生命換來的。
在戰亂的時期,一封家書抵萬金,字里行間讓她看得有些眼熱。
陸綿綿合上了兵書,和霍祈靖說了這次的來意。
“你是懷疑太后?”霍祈靖一愣。
陸綿綿微微張開了嘴巴,她哪里有說自己在懷疑太后,不過……
相視一笑,她是有過那樣子的想法。
但那人也不是她可以懷疑的。
“不用擔心,我會調查這事的,若是和前朝余孽有關,便是太后我也要查到底。”霍祈靖安慰她道。
“蘇家,從蘇家查起。”陸綿綿也跟著笑了笑。
至于孩子的事情,他們還是決定暫且不告訴班山岳。
陸綿綿都沒想過程慕烈的姐姐居然會和班山岳扯上關系。
班山岳大概以為把他們母子送回娘家就能保他們母子周全,卻是沒想過會因此害了那么大意家子。
若是被班山岳知道此事,事情就要脫離他們的掌控。
如今太后回宮,齊王有太后撐腰,京都的局勢估計也要脫離某人的掌控。
齊王,從戰敗到如今,陸綿綿覺得他這人夠低調,也能屈能伸,怕是不好對付。
還好她不是皇帝,內憂外患的,夠他愁的了。
司徒兆確實挺愁的,他和太后沒什么緣分,只是礙于身份,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少,一來二往就有些尷尬了。
褚沐馨也是,在宮里她最大,如今突然多了個太后,諸多不習慣。
南宮染還是該吃吃,該喝喝,似乎壓根就感覺不到宮里氣氛的變化。
作為他的表哥,蕭墨頃還是特地進宮好生叮囑了他一番,如今他身為客人也該有點身為客人的自覺。
“知道,你真啰嗦。”南宮染吃著點心,含糊不清地應著。
“你好自為之,莫要辜負了舅舅對你的一番心意。”蕭墨頃搖頭,話已至此,他不想多說,至于他怎么想怎么做那是他的事。
“噗噗噗,呸呸呸。”嘴里的糕點突然不香了,南宮染吐盡嘴里的芝麻糕,頓時整個人癱躺在懶人塌上。
一個個的都說父皇是為他好,怎么也不想想他喜不喜歡。
人人都爭的皇位他不想要還不行!
說出去誰信。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