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陸綿綿輕輕地喊了聲。
“綿綿你回來了。”夏明棠眼神不善地盯著蕭墨頃,他怎么也在,“你們去哪兒了?”
“剛從太后那回來,和南宮染一起的,他吃太多在花園里消食,孩子睡著了,我就先抱他回來。”陸綿綿連忙解釋。
“睡著了就趕緊把孩子放下,你自己還是個孩子,你一整天照顧孩子很累吧?”夏明棠有些心疼地問。
“不累,他挺安靜的。”陸綿綿依言把孩子放下,在他身上蓋了張小被子,然后才問夏明棠,“爹,你找我有事嗎?”
“你娘擔心你,讓我進宮來看看你,還有我母親她三天后過壽,她老人家想著就家人聚一聚算了,也不是什么大壽,我就想問問你那天你能不能回家。”夏明棠憂心忡忡地看著熟睡中的孩子。
這孩子的氣色看上去還是很不好臉上蠟黃蠟黃的,而且鼻梁上有一道青筋,皮膚看上去也不像是正常孩子那般白嫩,甚至有些干裂。
綿綿她得照顧這孩子到什么時候,夏明棠想起了丑丑,丑丑那時的情況也比這孩子好,但丑丑也是被精心照料了那么久才追上正常人的體質。
照這樣算的話,她什么時候才能抽出時間來處理自己的問題,夏明棠望著陸綿綿的眼神越發心疼。
“可以,可以,不過可能要把孩子帶上,你先和祖母找個招呼,到時候我一定回去,還有讓娘親不用擔心我,我在宮里一切安好,吃喝不愁。”陸綿綿惆悵地望著孩子,剛剛說過的話自然是不會忘。
其實這孩子還是可以經一下其他人的手,不然的話她不得累死,只是出了慈寧宮之后,做戲還是得做全套。
夏明棠有些哭笑不得,但得了她的準信,他得去干正事了。
待夏明棠離開之后,蕭墨頃默默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以后不許這樣了。”
“那樣?”陸綿綿一頭霧水,看著他越靠越近,弱弱地說道,“知道了。”
自從南宮染在慈寧宮那嘗到了好處之后,管它打雷下雨,風雨無阻的趕去慈寧宮做客,美名其曰陪太后解解悶。
太后已經不想再看到南宮染了,若不是他還有那么一點點用,她是恨不得毒死他算了,就沒見過這么厚臉皮的人。
自然她也沒時間招呼南宮染,經常性讓他自便。
只可惜她還沒品出把南宮染趕跑的真諦。
又或者是不屑。
陸綿綿和蕭墨頃偶爾陪同,主要是南宮染跑得太勤快,而陸綿綿一去到慈寧宮就得繃緊神經,不能天天過去那兒。
沒去慈寧宮的時候她和褚沐馨還有司徒兆打了個招呼,得帶著孩子回家一趟。
司徒兆準了,也不能攔著她不讓她盡孝,至于孩子,陸綿綿都那樣子和太后說了,他也不好讓她自個打自個的臉,反正孩子這身體情況,一時半會還真離不開他。
不過這孩子,都答應了班山岳,也不能出點什么狀況,司徒兆讓夏明棠親自來把人接走,自然是要安然無恙的把人送回來。
蕭墨頃原本想要來蹭頓飯的,結果沒趕上,知道陸綿綿離開了皇宮,轉身又離開了。
南宮染看到他都不來和自己打聲招呼,氣呼呼地生悶氣。
夏府里,陸綿綿給夏老夫人送上了自己準備的禮物,從宮里順來的玉枕,“皇上聽說今個是你壽辰,二話不說便把玉枕給我了,我這叫借花獻佛,祖母你可不要生氣。”
“不生氣,不生氣,你有這份心就行了,聽說你一直都在親自照看孩子,你看看你臉蛋都瘦了,你能回來給祖母賀壽,祖母高興都來不及。”夏老夫人樂呵呵地讓人收好玉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