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染想到這一點,再次石化。
他的身側,蕭墨頃狐疑地打量著他,他很不對勁。
到底是哪里不對勁?
“你們都沒事,太好了。”夏明棠看到蕭墨頃和南宮染他們,大大松了一口氣。
“你們呢?”蕭墨頃感覺那一點點線索都被夏明棠打斷了,只好敷衍地問了句。
夏明棠便將遇見石尤,他刻意要拖延自己的做法和蕭墨頃說了。
“我們盡快啟程,過了河便安全多了。”蕭墨頃早已料到他會那樣子做,此地不宜久留,感覺讓南宮染坐回馬車上。
一行人加快了速度。
只是馬車里的人很安靜,安靜到連蕭墨頃都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蕭墨頃追上馬車,撩起簾子,看著失魂落魄的南宮染,眉頭皺了起來。
“太子殿下是在擔心皇上。”青音見狀,下意識地說道。
南宮染還是沒有反應。
他想不明白。
這下子真的是死都死得不明不白,他不要死,他一定要找到她問個清楚。
南宮染盯上蕭墨頃的手,突然整個人都清醒了許多,“表哥,你是不是知道她是誰?她為什么要救我?”
還有為什么要獻身?
但此事事關她的清譽,南宮染不敢貿然問出來。
蕭墨頃不明所以,但還是和他說了一下雪山上的那些事,當然是可以告訴他的那些事。
真相如此殘酷,南宮染無法接受,“陸綿綿她也……”
“你別亂說,綿綿和他們不一樣!”蕭墨頃看到夏明棠回頭,驚出了一身冷汗,趕緊警告了南宮染一眼。
京都里,一切似乎歸于平靜。
陸綿綿受命給青龍治病。
只是青龍瘋了很久了,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而且他不配合,其他人都奈何不了他,她也是愛莫能助。
聽到陸綿綿的診斷,褚沐馨郁悶得直捶胸口,她為什么要替一個瘋子操心?
這個瘋子也只有班山岳能夠左右,即便是他瘋的時候。
有先帝書信,又有青龍守護,班山岳的身份基本已經確定,只是他不想入天家玉牒,司徒兆不殺他已經是天大的恩賜,至于身份,不管是姓司徒還是姓班,他都無所謂,因為這兩個姓氏都是他想要拋棄的。
他茍活于世,不過是因為兒子罷了。
唉。
兩人不約而同嘆了一口氣。
此時青龍已經掙脫了陸綿綿的控制,擄走了臭臭。
方才臭臭也只是讓他安靜了片刻,她都還沒完全檢查完的。
“遲早有一天我會被他氣死。”褚沐馨越想越氣,捶了捶胸口。
“皇后娘娘,你可別氣壞了身子,不值得,其實他這樣不如讓他們出宮去住。”陸綿綿連忙安慰她道。
“你以為我不想啊,但是臭臭要找丑丑完,讓他們出去住,他不是帶著臭臭闖進皇宮便是把丑丑擄走,那樣子本宮會死得更早。
這樣的事不是一回兩回了,皇上都沒有辦法,只好又讓他們住進皇宮,至少他們都在皇宮也不怕出什么大亂子。”褚沐馨磨了磨牙。
“他不會傷害孩子的,特別是太子殿下,他不敢,哪怕他是個瘋子也不敢。”陸綿綿倒不是很擔心這一點,“而且我覺得太子殿下膽子大了許多,人也活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