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國師這會兒卻是容不得他繼續留下來,即便他聽不懂他所說的話。
霍祁綿雖然想替蕭墨頃說好話,但是他無理在先,國師也不可能讓步,她只好勸他離開。
只是蕭墨頃并不放心他們兩人待在一塊,雖然想繼續留下來,但被霍祁綿眼神勸退,只好不情不愿的離開。
“現在可以說了嗎?”霍祁綿望著蕭墨頃的背影,對著再次出現的國師問。
“你想知道什么?”國師對霍祁綿的態度比對蕭墨頃的態度要好。
這本是他們之間的約定。
“所有。”霍祁綿不假思索道。
“胃口不小,有些事連我也沒有答案。”國師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嘆息聲仿佛穿越歷史長河才有可能發出的感慨,霍祁綿甚至傾向于相信他真的可以長生。
“你先告訴我你夢到了什么。”國師略一思索,然后問。
“夢見一個和我爸爸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出現,那人好像是我叔叔。
我是說程馨瑜,后來發生了一些事,然后他又不見了。”霍祁綿說起夢里的事仍是心有余悸。
“那個人就是我。”國師素來淡然的語氣多了一絲悲涼。
“你?”霍祁綿不敢置信地望著他,隨后又望了望自己這一身鳳袍,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自己,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世界。
國師也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鎧甲,他已經忘了自己的樣子,“是我,你一直是你自己。
那塊在你們看來的石頭于我是我從程家帶走的唯一一樣東西,它記錄了程家的日常。”
“不可能。”霍祁綿斷然否決,那么真實的一切怎么可能會全部記錄在那東西李。
“你從小就天賦異稟,過目不忘,程家天賦異稟的不僅僅是你一人,還有我。
只是我比較不幸被一個神秘組織帶走,參與了他們的瘋狂計劃。
這也是你爺爺為何要你掩蓋你的天賦異稟的緣故之一。”國師背對著霍祁綿,雖然她看不到他的神色,但他還是選擇了逃避。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說過我不是程馨瑜的嗎?”霍祁綿越發糊涂。
“或許我這樣說你會明白,這里和你所夢到的世界是逆行時空。
按照設想,那個世界此時或許早已重啟,或許還在茍延殘喘,而這里的一切在他們的掌控當中,我只是想要切斷這兩個世界的唯一通道。”國師轉過身,望著霍祁綿。
霍祁綿從他空洞的眼里看出了一絲絲憐憫,“為什么?”
“你還不懂嗎?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被挑選出來的,有一些是那個世界所遺棄的,有一些是他們從那么多的人和物中特地挑選出來的。
所有人和動物的基因圖譜都是他們的杰作,他們想要復制另外一個他們可以隨心掌控的世界,他們還沒來,而我是誤打誤撞進入了這個世界,我回不去,只能是盡我所能切斷兩個世界的唯一通道。
若是我猜得沒錯,白臣立得到了一些東西,或許還是那個神秘組織的牽頭人想要賦予給自己的厚禮。”
霍祁綿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被他說的云里霧里,好像懂了,又好像什么都不懂,一切好像天荒夜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