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言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回答,微微一怔,抬起頭看著她,“什么?”
“我放了你,你讓妖族退兵。”路鳶早在忘塵派那里知道了伯言的身份,用他來作為籌碼自然是夠的。
她也沒想將他交出去,畢竟如若忘塵派的人真的將伯言抓住了,他絕對會死的很慘,她之前已經救過他一次了,實在是不想再費一次功夫。
路鳶想的很簡單,她并不計較伯言以怨報德的事,她要救人,這是她自己的事,只求個心安,至于被她救了的人到底怎樣看待她,那實在不是她可以控制的事,索性就不去在意。
她骨子里似乎有那么一部分就是如此冷硬淡漠,別人對不起她,她也不覺得難受,因為她從來就沒有將對方放在心上,又談何在意呢?
只是伯言帶領妖族試圖攻占忘塵派,就成了她的敵人,她雖然因為從小生活的環境單純不愿意殺人,但是她卻會想辦法退敵,就像她明明不喜歡殺人,但是還是要上戰場一樣。
人活著總有些控制不了的事,總有些不得不做的事。
區別在于其他人縱然不喜歡,迫于無奈也必須做,可是路鳶不同,她仗著自己的強大,不喜歡的事絞盡腦汁也要去避免,換一種方式解決問題。
如今將伯言綁在這里,也是她的另一種方式。
路鳶想的很簡單,既然事情是因她而起,那么就由她結束吧。
只不過,無論是伯言所代表的妖族,還是現在她身后的忘塵派,可都不會這樣想。
……
路鳶孤身一人帶著伯言到了雙方僵持的地方。
彼時妖族已經發現自己的少主失蹤,正拿這個事情來質問忘塵派的人,雙方吵得不可開交,火藥味十足。
伯言失蹤,這何嘗不是給妖族提供了一個好的借口。
一個進攻的借口。
顯然,事態已經無法控制了,路鳶帶著伯言出現的時候,矛盾更是到了頂端。
她并非不明白妖族來這里不只是因為伯言的慫恿,他們需要擴大地盤,與他們相鄰的忘塵派自然首當其沖,這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
而等路鳶看到雙方的形勢,就意識到事情可能比她以為的要復雜地多,她也意識到自己可能阻止不了了。
看到路鳶帶著伯言出現,妖族的人立刻關注過來,有些人想要上前,但被路鳶架在伯言脖子上的劍逼退了,忘塵派的人也往路鳶這邊靠。
“你讓他們別過來。”
這種時候了,伯言還急著提醒路鳶,但路鳶毫無察覺,還反問了句“為什么”。
“聽我的,他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