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在路鳶心口捅了一刀后,將她的心頭血封存,正得意于自己即將得到至強力量,卻突然發現路鳶竟然緩慢地站起來。
他皺起眉頭,仔細觀察著路鳶的動作和神情,發現她此時好像一具傀儡,眼神空白,似乎沒有意識。
門主只是略一沉吟,就立刻亮了眼睛,假如能再將路鳶控制住……那么他不僅可以獲得當今最強的力量,還可以直接獲得一個強大的傀儡。
只不過還不等他試圖控制路鳶,她的劍就已經到近前來了。
忘塵派的長老們看見路鳶攻擊門主,立刻上來將他們隔開,大胡子長老依然沖在最前面,他鎖緊眉頭斥責地喊:“你這大逆不道的孽種……”
輕微地“撲哧”一聲,眾人只看見極快的劍光閃過,而后眼前漫天血雨,大胡子長老的脖頸被割斷,他還張著嘴,眼睛瞪得大大地,轟然倒下。
血濺了路鳶全身,她臉上沾上了一片血珠,顯得那雙空洞的眼神極為妖異。
長老們看見路鳶的異常,下意識回頭問門主:“拿到手了嗎?”
門主此時看著路鳶,也有些不確定,他只道:“應該。”
“那她現在……”長老們有些遲疑地看著路鳶。
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驚呼,伯言終于踏著血走到了路鳶面前。
“路鳶……”
與此同時,門主冷淡的聲音也響起來,里頭不再如之前一般冷靜,眉頭也緊皺著。
“她似乎成了一具不能被操控的傀儡。”
眾人心里一驚,那不就是……
一個無法控制的大殺器嗎?
在場的長老們都知曉路鳶的身世,此時無一不露出駭然的神色。
倘若真是如此,他們今日……
最壞的結果,可能會,無一生還。
“不如現在立即布陣!”其中一位長老提議。
只要布陣,通過路鳶的心頭血得到了那世間至強的力量,就應當還有一線生機。
門主眉心一片冷凝,盯著不遠處垂頭站著的路鳶,緩緩點了點頭。
忘塵派的人變換陣型,將門主和各位長老護在最后面,專心設立陣法。
而跑到路鳶面前的伯言也已經第一時間發現了她的不對經。
“路鳶,你怎么了?”
看到伯言竟然上前,靠路鳶那么近,還握住了她的肩膀,圍著的眾人無一不露出駭然的神色,仿佛下一秒就能看到他血濺當場。
就連還在遠處的妖族族長都感受到了氣氛的詭異,看到路鳶此時狀態的一瞬間就立刻大喊一聲。
“伯言,快閃開!”
伯言還不明所以,但下一秒重劍的劍勢已經沖著他的面門而來。
伯言急忙躲過,他畢竟是妖,相比于人類修士來說,速度上還是有些優勢的,他閃過這一招之后,路鳶也沒有繼續逼上來,反手劍光甩出去,瞬間掀翻了近處的一大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