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言毫無疑問是狂熱地愛著殷離的,她不知道別人的愛是不是也是這樣,可是她在這愛里嘗到了太多的血腥和**。
她可能不是愛殷離這個人,只是愛他代表的強大和權力。
她知道,西月國是掌控在殷離手里的,即使他看起來只是一個優秀的后輩,在朝堂上也很謙遜低調。
西月國若是一譚深水,他可以隨時將之攪動起來。
可是她那么忠誠地為他做事,她喜歡他,殷離未必不知道,也從來沒有給過她任何希望,這秦疏言忍了,畢竟感情的事就算是她也沒又辦法強求。
可是她在他身邊做事,用扶樂殿的便利幫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殷離最后拋棄她的時候卻毫不猶豫。
他那一雙漆黑的眼,仿佛永遠都不會掀起波瀾來。
但也就是這樣一個冷酷無情、城府極深的人,卻在花燈長街上,背著一個女孩,笑的眼睛都亮起來。
那是她從來不曾見過的樣子,溫柔、愉悅、眼睛帶笑,整個人好像都發著光。
這讓秦疏言怎么不恨,她不可能不恨。
……
只是柊羽卻不知道秦疏言的心理活動,也不知道殷離在坐上攝政王位置的時候,賣名義上的隊友賣的毫不猶豫,甚至還轉身回踩幾腳。
殷離將她放下,她看了秦疏言一眼,只覺得有些尷尬,這場面莫名想見到了男票的前女友是怎么回事?
不過之前殷離跟她聊天的時候也提到過,秦疏言這些年確實作惡多端,她也是罪有應得。
以前殷離還需要她的扶樂殿幫忙打探一些消息,推進他的計劃進程,等她對自己沒有價值之后,自然將她做過的事情全部公之于眾。
只不過這些并沒有親自經過他的手,畢竟殷離就算是已經走到人前,甚至已經開始收攬權力了,但是以前的習慣還留存著,他依然會將這些事和自己的關系撇清地干干凈凈,讓人絲毫查不到他頭上來。
所以秦疏言才會覺得殷離用很敷衍的理由扳倒了她,至于后來的那些罪狀,只是隨之而來的必然結果,她并不知道里面幾乎全都有殷離的影子,全都有殷離在推動。
也或許她知道以后甚至會有些欣慰,畢竟殷離不是如她想的那樣,根本完全不理會她,沒有將她當一回事。
愛與恨都是一種情緒,事實上殷離在她的事情上畢竟還是花了一些心思的,畢竟她的一些罪狀隱藏的比較深,只靠小皇帝那一群人恐怕永遠都挖不出來。
……
即便如此,此時殷離見到了秦疏言,還是沒有任何表情,但他倒是本能地有些警惕起來。
畢竟扶樂殿的人很多都是前任祭司給秦疏言留下的,實力不容小覷。
雖然殷離自己倒是不懼怕他們,可是此時柊羽在他身后,而且因為這幾天的訓練體力和靈力都消耗很大,他怕待會兒萬一對戰起來會傷到他。
想到這里,殷離忍不住蹙起眉,看向秦疏言的眼神也開始染上淡淡的厭惡。
修煉的人都耳聰目明,秦疏言自然看清了殷離情緒的變化,她甚至比他自己看的更清楚,知道殷離在那一瞬間是怎樣緊張他身后的人。
她緊緊咬住牙,怎么都不甘心。
“你以為西月國的人知道你和妖族混在一起,你攝政王的寶座還能夠做的安枕無憂嗎?”
殷離冷笑了一下,“你以為陛下不知道我此行來做什么嗎?當初柊羽在西月國的時候就與陛下交好,現在仍是。”
“宋微生怎么可能……”秦疏言明顯不信他說得話,咬著牙爭辯。
“此行陛下特意關照讓我將柊羽接過去,她可是皇宮的座上賓。”
殷離說的沒錯,當初宋微生對柊羽實在稱得上非常好,只是就連柊羽也沒想到,他竟然還愿意見她,讓她回西月國去。
柊羽一時也忍不住怔住了,開始想起原來西月國的宋微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