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云錦夫人性子是有些孤僻,從不解釋為何!
花情也只當她是因為不喜熱鬧,自身性情原因。
“我---我可不敢!”木香還想活久一些,掀風弄雨的話還是少說,以免惹來殺身之禍。
“只盼這位公子快快好些,”木香略有擔心:“算算時辰,夫人應該也快回來了。”
花情點頭,若是沒有剛才白蘇強行窺探真身之意外,他后背上的天雷之上能好個三分之一了,修養幾日便可恢復了。
此時,雖不說前功盡棄怕也要吃上幾天的苦頭。
花情熬了一些補氣養血的湯藥,白蘇昏昏沉沉,喝了小半碗,神情渙散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有那么幾時,他看到花情都會想要拉住她的手仔細查看,掌心都能被他看透了骨頭,那落寞的神情持續了很久才漸漸消失在眉梢。
花情見木香端來龍骨,生怕聲音大了會驚了他的心,語氣柔和,春風化雨,“白公子,該換藥了!”
白蘇嘴角上揚,他以為自己笑了,面部卻沒有任何反應。
挨過第一次涂龍骨時的死去活來,接下來接二連三的換藥都會如沐春風。
花情認真仔細涂著,從沒如此近距離的觀察過一個人,一個男人!
棱角分明,烏黑雙眉,睫毛卻是纖長像一個姑娘的一樣,筆挺的鼻子將整張臉修飾的恰到好處。
花情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脖子,再看看他的脖子,一塊凸起,想起芙蕖情會,因為摸人家的脖子而被摔在地上,不由得笑了!
白蘇不知道她為什么笑,只覺得眼前的這個姑娘很陌生又很熟悉,他還是不死心,“花情姑娘---”
“額?”花情立馬回神,只覺人家又被要緊事問,一定要好好回答,“叫我花情就好。”
“---花情---你是花神木?”白蘇的聲音像是倒春寒里的料峭,明明是溫暖的,卻夾雜了一絲寒意。
“是!我是花神木,是這落霞山里的神木,云錦夫人將我幻化成了人形。”花情后面其實還有一句‘我不是你要尋找的姑娘。’
但她卻將這句咽回了肚子里。
“嗯!我知道!”白蘇有些失落,明明窺見了她的真身,卻還是想要親口問上一句,明明已經知道答案,卻還想親耳聽到,好讓自己死心。
“白公子---”問人家的私事不好吧,花情想想還是算了。
白蘇會心一笑,瞬間掃過了臉頰上的沉霜,“或許是我出現了幻覺,有那么一瞬間,我以為她回來了!”
果然直覺很準!
“她一定是你很愛的人吧!”
白蘇一愣,‘愛’這一個字從未從他口中說出,但早已在他心里扎根,然后瘋狂生長,500年來思念成疾,無藥可醫。
見他不答,花情自覺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立馬轉移話題,問道:“---你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這比剛才那個深沉的問題還要棘手,只是花情不覺得。
“一場大戰,死里逃生。”白蘇輕描淡寫,眉宇之間看不出任何表情。
一場大戰,死里逃生?
足可以動用天雷之火的大戰?是不是跟他心中的姑娘有關?
果然是悲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