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善惡,便將人帶回來,你是該好好反省一下,”云錦夫人盯著花情,一臉責備:“此人不可久留,現在離開水窮處,我便不再追究。”
現在趕走白蘇豈不是要了他的命,這殘軀怕是要魂飛荒外了,花情當然不愿意,頂嘴反駁:“夫人,白公子心地善良,匡扶正義不是壞人,他身受重傷未愈加上剛才---你要他離開豈不是要了他的命。”
“再敢頂嘴,將你打回花神木,永不準幻化人形。”
云錦夫人就是有意提醒白蘇,即便他認出自己的身份也不要妄想猜疑花情的身份,花神木就是最好的證明。
“花情姑娘,我沒事,這幾日多謝姑娘悉心照顧,‘自重’是無心之失,還請姑娘不要放在心上,白蘇告辭!”
花情哪能讓他走,這幅軀體出了水窮處那不是自尋死路!
有趕著救命的沒有趕著去送死的。
“我不讓你走。”花情一臉執拗,攔住去路,誰都不讓。
“花情!”
此刻的花情若是真敢上手拉白蘇,就怕是云錦夫人會說出‘不知檢點’四個字來。
“小姐---”木香生怕云錦夫人動怒,又怕花情受傷,想要勸卻不敢開口。
“夫人,您不可以這樣,白公子他---”
“你給我閉嘴!”
云錦夫人忍無可忍,一口一個白公子,一口一個白公子,當她這個水窮處的主人是死了嗎?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她是真不懂還是愛心泛濫,什么人都能救得嗎?
真不知繁花為何會將最后一絲善念給她,就是為了讓她跟前世理不清楚,重蹈覆轍嗎?
云錦夫人恨不得一巴掌抽醒她,好讓她知道不該管的事不要管,不該念得人不要念,世事難料,一步走錯滿盤皆輸。
只是手落在半空卻沒有狠心打下去,只是言辭惡重:“將這‘不知善惡’之人叉出去。”云錦夫人轉過身去,不看花情,不容求情,心意已決絕不改變!
“花情---姑娘---”白蘇此刻身體虛弱,僅靠拄著‘念月’才能勉強站穩,他本就沒打算留下來,只不過心中疑慮頗多,但此刻云錦夫人步步緊逼,他只擔心花情因為他徒增傷害,只得趕快離開---
或許來日方長,養好了傷再來不遲!
“我不準,我看敢動手!”花情喊出了少主人的氣勢。
云錦夫人是大主人,花情是小主人,云錦夫人一個眼神木香就得拎得很清楚,乖乖上前去拉花情,萬事調和的老好人。
那邊的秋瀾也得到云錦夫人的眼神要開始行動了。
花情根本不給秋瀾靠近的機會,可又不忍甩開木香,生怕牽動了她后背的傷,一手拉木香,一手攔白蘇,防止他真的被人叉出去。
白蘇被她拉了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花情看到了那后背殷紅的血跡,心一下被揪疼了,不容他反抗,也不容人靠近。
一時間,木香拉著花情,花情拉著白蘇,云錦夫人臉都要綠了,秋瀾也是一臉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