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說了一點,昨天張玉娥給我打電話也說了一點,聽說是放狗咬了孩子?人家JC判案,我咋能干涉了。
就是張玉娥說是你放的狗,奶奶這邊咋又說是樂樂放的?究竟是誰放的狗?”花小滿直接轉移矛盾。
“是你二叔。”劉玉芝有點尷尬,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怕花小滿不肯幫忙,故意扯到曹國柱身上。
也無所謂,花小滿笑了:
“人家JC同志都是依法辦案,講道理、講法律的,不會亂抓人亂判刑,真要抓錯了,你就讓我二叔主動去認了,那邊自然就把樂樂放了。
好在那個小豆子沒被咬傷,要不然現在狗咬傷都要二十四小時內打破傷風疫苗,否則容易出人命的,到時候才是真的大事兒。”
劉玉芝都笑不出聲來了,你說的輕巧!
“你二叔年齡大了,哪兒能去那種地方。”
劉玉芝聲音有點尷尬,花小滿卻從中聽出了點怨氣。
難道她沒撒謊?還真是二叔做的?
二叔這人,蔫壞又沒責任心,心腸最毒,還不表現出來,其實劉玉芝反而沒那么壞。
既然她有怨言了,花小滿不介意讓他們更不好過一些:
“這有啥啊?我叔都沒到四十呢,城里頭這邊結婚晚的,三十好幾認家才結婚呢。
主要是樂樂吧,以前有前科,要是再被翻出來,還真有可能要關一段時間。
算了,我明天也給我同學打個電話,讓他幫幫忙,可人家不可能徇私舞弊的,你們自己心里也要有點準備,以后這些違法的事兒,可千萬別做了。”
花小滿說完,看劉玉芝呆了,也不跟她廢話,匆匆掛了電話,順手拔了電話線,然后跟奶奶說了句:
“沒啥大事兒了,就是放狗行兇,又沒咬到認,估計關起來教育幾天,也讓他長長記性。
我同學還住校呢,現在打電話不方便,我明天跟他說說。”
“那就行。”曹奶奶猶猶豫豫地問:
“剛才劉玉芝啥意思?說是你二叔放的狗?”
“嗯,誰知道呢。他們的事兒,說不清。”花小滿也不詆毀她二叔,只管催著奶奶去睡覺。
曹奶奶心里有數,知道劉玉芝沒撒謊,她還怕曹國柱不要她呢,怎么可能當著面就詆毀。顯然是真的。
“哎。”曹奶奶嘆了口氣:“兩個兒子都不省心啊。”
花小滿卻眨巴眨巴眼,回屋之后,偷偷給張玉娥打了個電話,讓她去她二叔家窗戶外頭聽個墻角。
約莫半個小時之后,張玉娥電話又打給花小滿:
“我去,小滿你真的料事如神,那倆吵翻了,原來放狗的真是你二叔,你弟弟給他頂罪了。
現在你二嬸吵得兇,說你弟弟之前就進去過,要是罪上加罪,可能又要進去坐牢,她不樂意,就嚷嚷著讓你二叔去認下。
你二叔也不肯去,兩個認都打起來了。”
花小滿也沒想到,自己隨手撩撥一下,這倆能鬧成這樣。
花小滿可沒半點負罪感,這倆在一起,真的是狼狽為奸。他們不干人事兒,就該受罰。
虧得是那個狗雖然是大土狗,但是家養的,不敢真的咬人,也只是嚇唬了小豆子,沒把小豆子咬到。
否則那么大一條狗,那么小的孩子,會不會出人命都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