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還要從頭說起。
這個倒了霉的煞氣魂,被咬一口倒是也不至于腸穿肚爛,但是那股黑氣一直在,多少都會傷口潰爛。
一般的仙自己施法就把黑氣趕出去了,奈何辭棉太弱了,屬實是做不到這種事情。
吃一些驅散的草藥也會有用,這真的是個特別低級的毒,但是月嘯上仙不肯給。
銘河只好把辭棉身上的黑氣引到自己身上,然后再自行驅散,不過這個過程引發了一些副作用。
這個黑氣被驅散以后,會在這個人身上留下一個藤條紋,會使這個人在三日之內.......
銘河正在屋里看著自己的藤條紋發呆,思考著這個問題。
如果是以前,這種低端的法術本來不應該對自己造成影響,應該是最近還在蛻皮,各方面都不是很穩定。
本來也是心里不保準,所以才去找的月嘯上仙,沒想到真的自己身上也出現了藤條紋。
“銘河戰神,本殿下來看你了。”
門外兩聲敲門響,那人倒是沒等他應,自己就推門進來了。
銘河連忙施法拉起了袖子,遮上了藤條紋,舉起茶杯假裝在喝茶。
青裁臉上笑嘻嘻的,看見沉思的銘河,擺擺扇子。
“怎么,小蛇蛇看起來有點心不在焉的。”
“無事,倒是你。”
銘河看著他衣擺處的血跡,又移開了目光。
“嗐。”他順著銘河目光低頭看到了血跡,有點心虛的甩手清潔干凈了。
“不過是跟他們玩玩,倒是別弄臟了你這,你這么好干凈的人。”
他提起衣擺,左右看了看,看見也沒有血蹭到地上,才放心又站直了些。
“小蛇蛇,你可好些了,那水波草?”
“還在辭棉那。”
青裁自顧自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看見是茶水嫌棄的又把杯子放下了。
“那赤菁島主估計就是故意跟你作對,他要那東西也沒什么用,你倒是還不如把水波草直接要過來吃了。”
“咱們可廢了好大力氣才拿到,而且這個水波草,吃了你就能快速渡過蛻皮期了,別的不說,少一半時間應該還是可以的。”
“我......不想,嘶。”
銘河說著,突然捂住了心臟,心口在一抽一抽的疼。
糟糕,該是那藤條紋。
青裁嚇了一跳,連忙上來查看。
“你怎么了,從前蛻皮也沒見你心口疼啊?”
他連忙用仙法為銘河調息,想要探尋是什么使銘河心口疼,卻突然被銘河推開了。
“我無事。”
銘河調息,將心口疼止住了,卻難以阻止自己的一部分意識伴隨著心口疼被拉入辭棉的夢境里。
“發什么呆呢?你這是怎么了,還有什么秘密不成。”
“殿下可愿與我下盤棋?”
銘河突然說道,青裁覺得奇怪倒也沒多想。
......
兩個仙在后院的小亭子里下著棋,亭子在湖中心,四周是湖水,沒有橋也沒有通路。
清風吹過,湖水卻沒有波瀾,亭子間兩仙的頭發被輕輕吹起。
“本殿下要用黑子,這棋子不知是不是咱們往日用的那盒了?”
銘河本就有一部分意識被拉進辭棉夢境里,留下的這一部分克制著那一頭,可突然聽見這話突然愣了神。
他突然想起當時辭棉問自己。
妻子,你和青裁長角蛇平日里一起玩的不就是妻子嗎?
的虧是沒喝茶,要不你可要一口噴出來。
銘河看了一眼青裁,腦子里出現了一些難以言說的畫面。
青裁看著銘河不說話,神色雖是如常,但是總覺得有一些奇怪。
“你沒事吧,小蛇蛇,真不用我給你看看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