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千年前紅絡上仙丟失的玉墜兔子嗎,成了人形?”
銘河點點頭,早在辭棉剛到戰神府上,銘河就覺出了她的不同,畢竟一只尋常的兔子怎么會因為摔一跤就砸漏了仙家的屋頂。
辭棉原是他要養起來,等著天界兩位殿下爭奪起來,拉攏紅絡上仙的工具。
但是......玉墜兔子,怎么會有這樣的力量?
“無性命之憂。”
銘河好像想起來了什么,伸手用神力將辭棉身上的寶袋吸引到了手上,打開一看,那東西果然還在。
“水波草?”
“嗯,我想她可能都忘了這件事了。”
銘河蹲下身來,看著辭棉蒼白的臉,輕輕捏開她的嘴,將水波草送了進去。
一陣風吹過,帶來一些干澀的風沙。
青裁抱著辭棉站了起來,四周真的一個魔都沒有。
銘河張開臂膀,接過了辭棉。
“走吧。”
“魔域居然空了,他們都去哪了?”
青裁擦了擦自己身上的血跡,四處張望著。
“赤菁呢,他不是比咱們早些到的嗎,他人呢?”
“他不會一己之力掃平了魔域吧?”
銘河什么都沒有說,懷中的辭棉像是個布娃娃,沒有一點聲息,平時那樣一個吵鬧聒噪的小東西,現在安靜了,卻一點都不美好,平白的讓人害怕。
她的胳膊,頭,像是用線栓到一起的一樣,沒有一點生機,輕輕一動頭和胳膊就隨著動作晃蕩,像那湖水中的浮萍。
“辭棉。”
銘河看著她的臉頰,喚了一聲她的名字。
這一聲叫完了之后,他又覺得自己有點傻,她又不會醒來,為什么叫這么一句呢。
青裁在身邊靜靜的走著,聽著銘河叫的這一聲辭棉,平日冰冷麻木的嘴里居然說出來帶著柔情,柔情也就罷了,說的還不是什么示好的話,只是一個人的名字而已。
二殿下閉上眼睛,這風沙太讓人煩躁,腦子里都是銘河剛剛抬起手,要從他手中接過辭棉的樣子。
這件事,能拖就拖,能躲就躲,其余的以后再說吧。
兩仙帶著辭棉回到了凡間的客棧,把她好好安置在了房間的床上,等待著赤菁的消息。
這一天從白天等到了黑天,赤菁也沒回來,辭棉也沒有醒。
“她為什么還沒醒,水波草不也吃了嗎?”
青裁坐在床邊,擔憂的為辭棉窩了窩被子。
銘河搖搖頭,青裁想用自己的法術為辭棉療傷,可那光一碰到辭棉就立刻被擊退了回來。
“怎么回事,本殿下救人還不讓救了嗎?”
青裁嘴里咒罵著,繼續加強法力,為辭棉療傷,卻又被更大力的擊退了。
“這是魔族做的手腳嗎,為什么會這樣?”
銘河站在青裁身邊。
“不像,這力量像是來自天界,她本身不痛苦不排斥,或許是身體中隱藏的力量。”
青裁聽到這句話,身體突然僵了一下。
“銘河。”
“殿下?”
青裁的表情凝重了起來,他偏過頭與銘河對視。
“或許我們一直都猜錯了呢?”
“辭棉會不會是你師傅,老戰神顏華手里的那個玉墜兔子?”
“那個玉墜子不是......”
青裁看向辭棉。
“對啊,消失了,或許就是那個時間墜入凡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