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棉連忙捂住自己的半張臉,因為覺得尷尬,有些臉紅怯生生的看著銘河。
這一看,銘河倒是又不知該怎么辦了。
這被細心呵護長起來的花,是和我這種路邊野草不一樣哈。
他在心里默默的想著,稀里糊涂的竟生了些好感出來。
“我送你回去,不過只能送到集市。”
畢竟你家在哪你不知道,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就算真的知道也不能去,畢竟家里養的小姑娘丟了半天,被一個渾身破敗的毛頭小子送了回來,是誰誰也不放心。
要是再報官說自家姑娘是被流氓帶走了,銘河就更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好。”
辭棉將他的衣角又拽緊了一些。
銘河去屋里看了一眼爺爺,或許是年紀大了,本以為他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居然真的昏沉的睡著了。
銘河只好帶著辭棉,輕輕合上門,悄悄離開了茅草屋。
兩人實在是不熟,更何況男女有別,所以銘河走在前面,辭棉在身后拉著他的衣角,不緊不慢的跟著。
其實不拽倒也丟不了,但是誰都沒有質疑這個舉動,或許是心照不宣,就這樣默默走了一路。
銘河怕現在這個樣子太招搖,特地躲開人群走了一些小路,上了街干脆就讓辭棉在身側走,這樣看起來還好一些,不會太過奇怪。
“前面就是今天你看見我們的地方了,你能找到路了嗎?”
辭棉看著微微俯身的銘河,點點頭,隨后又搖搖頭。
“是能還是不能?”
辭棉撓撓頭。
“是哥哥帶我來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怎么回去,不過或許過一會他就來找我了。”
銘河點點頭,不知道為什么,此刻看著站在身邊的辭棉心總是突突的跳。
“你在這等著,我在暗處守著你。”
銘河說著準備離開,卻又被辭棉死死拽住了衣角。
“怎么了?”
銘河問道。
辭棉僵持著半天沒有說話,銘河見她低著頭又咬著嘴唇好像是要說些什么。
“你不能,我是說如果能的話,你能在我身邊陪我等哥哥嗎?”
辭棉仰著頭一臉帶著克制的委屈加央求的表情,銘河一下子就心軟了。
甚至不光心軟了,這心跳好像也有些亂。
“好。”
他應了一聲,隨后將身體扭著朝向另一個方向,盡量阻止自己對上辭棉的目光。
辭棉此刻正拽著銘河的衣裳,兩人一起躲在巷子里,仔細看著街上走過的每一個人。
哥哥究竟去哪了,該不會回去了吧?
不可能,沒有找到我哥哥絕對不會自己回去的。
那就是......到別處找我了?
辭棉看了看身側的銘河,他側著身子目光也匯聚在街上。
街上的人并不少,或許是到了晚上的飯點,天還沒黑,所以街上還有一些售賣包子饅頭的,也有不少沒吃上飯的趕過來買。
算了,只好這樣了。
辭棉咬咬牙拽著銘河的衣角,一把將銘河扯到了自己的身上。
兩人向后摔去,剛好銘河頭埋在辭棉脖頸,拄著小臂將兩個人的身體分開一些距離,將辭棉環在里面。
她是沒站穩嗎?
銘河有些慌張的直起身將距離拉開,卻對上了辭棉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