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河和辭棉在門外僵持著,辭棉這次可是使盡了渾身解數,還是沒能讓銘河張嘴說出一句話。
她正惆悵著怎么跑出去的時候,二虎突然梨花帶雨的嬌滴滴從門里走了出來。
辭棉不懂這個畫面是為何,但是心里大受震撼。
實在是看著一個肌肉猛男,嚶嚶嚶的哭,而且還跑步內八字,太過震撼人心。
銘河表情上略略有些無語,隨后爺爺走了出來。
“小河,你進來一下。”
銘河站起身來,對著柔弱不能自理的壯漢二虎小聲說了一句。
“看好她,別讓她跑了。”
二虎眼中噙淚,點了點頭。
隨后銘河走進了屋子。
“小河啊,爺爺是眼神不太好,但是又不傻。”
“這三姨,哪有女人聲音這么粗,體格都快比我大了。”
“又高又壯的,比男人還男人。”
“還有那三十三歲的張二狗張姑娘,聲音又細又嫩,咋能是三十三呢。”
爺爺拉著銘河坐在床榻上。
“小河,爺爺差不多了,活到頭了。”
“你這些年做了什么,爺爺心里都清楚,我那出去打仗的兒子,怕是早已經死了。”
“只是你短時間內能弄來這么多的錢財,想必一定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他眼睛空空的朝著門外望。
“那三姨,還有那算命先生,雖然我看不清他們長得什么樣子,可那舉止動作,我是見過的。”
“之前他們總來找你,之后你一出去就半天,回來就帶著一大兜銀子,想必是你們仨組團做的事吧。”
銘河突然被拉到這聽了這么些話,心中有些錯亂。
“爺爺,我......”
“我不拆穿你,不是給你留面子,實在是我老爺子貪生怕死,小半輩子就靠著你得的這些不義之財混過來了。”
“可是這些天生的這一場大病,我清醒了,老頭子我糊涂了啊。”
“我這是折你的壽給我自己續命呢,老頭子我,太自私太糊涂了!”
他幾乎講的淚眼汪汪,將手搭在銘河的手上繼續說道。
“前幾日連起都起不來,今天病好了很多,人也有力氣了,我自知這是回光返照,恐怕時日無多了。”
“老頭子一輩子沒有孫子孫女承歡膝下,我只盼著,能在活著的時候看著我們小河成婚......”
“你能滿足我嗎,小河。”
銘河沉默了。
三姨二虎正姿態萬千的緊盯著辭棉,生怕她跑了。
相比之下,甚至二虎更有女人味。
辭棉被某種莫名的感覺惡心到了。
救命,這個人該不會是個斷袖吧。
辭棉回想自己的經歷,明明就只是在小竹林里,離家也沒有多遠,怎么還是被逮了過來?
以后看來一步都不能踏出屋了,這得罪人了果真不能自己瞎跑。
他們綁我過來究竟要干些什么?
報復嗎?
剛才看他們那個樣子......
該不會他們仨要把我?
辭棉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隨后側過頭對上了萬種風情的二虎。
......
得改一下剛剛那句話。
把他們仨改成他們倆。
二虎這邊屬實是裝大勁了一時半會有些出不了角色了。
剛才在屋里悲痛欲絕的跟爺爺講了自己的身世。
當然是三姨的身世。
他編造了一個完整的故事,講述了三姨和丈夫是如何相愛相守相知,再一起決心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的。
結果丈夫慘遭橫禍,死于非命,三姨悲痛欲絕,天天以淚洗面,自此發誓再也不嫁。
二虎若是知道爺爺是在詐他,三姨夫會被氣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