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棉稀里糊涂的被眾人綁著扔到了帳篷里,一落地人群散開,她就看見了一旁同樣被綁的銘河。
銘河看見是她來了,有些許的困惑。
“你怎么回來了?”
辭棉同樣詫異的看著銘河。
“這是怎么回事,我一回來就被綁到這了。”
眾多士兵拿好武器守在一旁,辭棉和銘河被捆在中央,帳篷最前方有一個桌案,桌案后一個男人踱步。
“異族人奇襲我軍,想必一定是出了奸細,還好我和張五李六核實了一下信息,要么怎么能抓得住你們兩個?”
銘河跪在地上,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釋這件事情。
一般人應該是不會相信,有人會因為路過怕別人被全家滅口,所以代替他充軍這種事吧?
“趙廣軒,我在你家鄉清水縣找到了另一個趙廣軒,他能如實的回答出各種信息,并且他尚未婚配,還是個十四歲的孩子。”
“這一點你作何解釋?”
男人看著銘河問道。
“我確實不是趙廣軒,但是其中另有原因。”
“什么原因?”
“我因為路過聽聞沒有來充軍的就會被滿門抄斬,所以臨時頂替他來充軍了。”
......
男人一臉被耍了的表情。
“你當我是三歲孩子嗎!”
“就算你不是趙廣軒,那你姓甚名誰,報上名來,軍營里清水縣的人那么多,總該有認識你的。”
“我無姓,叫銘河。”
那男人把目光集中在周圍的士兵身上。
“你們有認識他的嗎?”
士兵們互相看看,都搖搖頭。
“大人不知,我前五年都在山上修行,未曾露面,所以他們不認識我也是正常。”
男人氣的簡直要吐血。
“戶籍呢,戶籍總該有吧?”
“銘河不知自己何年何月出生,也不知道父母是誰,自小流浪......”
男人終于繃不住了,一拍桌子。
“荒唐,怎么天下的巧合都讓你沾了個遍!”
“你莫不如坦蕩承認自己臥底的身份,嘴里有些真話總還能饒你條命來。”
銘河無話可說,可不是這天底下的倒霉事都讓自己趕上了嗎。
“那你呢,女細作,你有是什么來頭?”
辭棉見男人突然將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
“我自小被朱菁哥哥收留,與他居住在竹林里,開了個女子學堂賺些學費——”
那男人又一拍桌子。
“荒唐!真荒唐,從未聽說過還有給女子開的學堂!”
“你們這群細作,騙人也不做些功課,想是異族人語言不通,又實在愚鈍,才能讓你們說出這些荒唐話來!”
辭棉看著暴怒的男人一肚子委屈,這可一句話都沒說假話啊......
男人左右看看遲遲不肯招認的兩人。
他一揮手,一個士兵呈上兩杯酒來。
辭棉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升騰起來。
自古至今,這個時候,這種小杯子的酒......
往往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喝了它,我就暫且饒你們一命。”
士兵將酒杯遞到二人嘴邊。
銘河和辭棉自然知道這酒有問題,所以遲遲的不肯下嘴。
“不喝?你們就當場死在這吧!”
士兵聞言抽出劍來,放在兩人的脖子上。
銘河見狀對辭棉使了個眼色,兩人慢吞吞的將這一杯酒喝下去了。
“很好,松綁吧。”
士兵上前解開了二人身上的繩子。
“你們是細作也好,不是也罷,明日戰場之上一見便分曉。”
男人極為淡然的坐回了座位,心情好了許多,悠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