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敵軍趕到營帳,若是敵軍不殺你,你們就是細作,會有我方的人殺了你們。”
“若是敵軍殺你,姑且算你們逃過一劫,不過——”
“你們剛才喝了毒酒,得有命打贏這場仗,回來找我,才能喝到解藥。”
男人突然笑了起來。
“今晚之前,大部隊就會盡數離開,我給你留十三個人,就是當時你帶回來那十三個人。”
“敵軍應該——有個幾百人?”
男人哈哈的笑了起來。
“等你打贏了,我定會讓你活命,打輸了,逃兵自然是不能活的——”
“一切就看你的本事了,趙廣軒?”
“哈哈哈哈哈哈.......”
辭棉剛被松了綁,揉著自己發酸的手腕,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就是個瘋子。
看他這個樣子,倒不像是抓細作,就是單純的不想讓銘河和自己活。
銘河表情自如,被松綁也就理理自己的衣裳。
“好。”
銘河淡淡應道。
這不大不小的聲音讓男人的笑聲戛然而止。
“你說什么?”
“好。”
銘河再一次說道。
整個帳篷里陷入死寂。
“他怎么想的,那可是幾百人,用十三個.......算這兩個人,十五個對戰幾百人,他怎么敢的?”
“是啊,那還是十三個老人和小孩,他怕不是瘋了吧?”
邊上的士兵小聲討論道。
銘河和辭棉安然無恙的走出帳篷,最起碼表面是這樣的。
辭棉揉揉自己的胃,不知道毒酒這東西,趕回去連忙催吐一下還來不來得及。
怎么這么慘啊,剛趕回來就被抓住灌毒酒。
“你怎么回來了?”
銘河走在前面帶路,低聲問道。
“戰場刀劍無眼,我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銘河突然冷哼了一聲,隨即笑了出來。
“我并不是短命的人,你多慮了。”
辭棉一聽這話有點惱火,這個人怪冷漠的。
“你怎么這么說話呢,我不是擔心你,害怕你出事情,想,想見你嘛!”
辭棉說著說著,還有點結巴,臉紅撲撲的,一半是害羞的,一半是氣的。
銘河聽見這話腳步也放緩了些。
“我......我的意思是,我不是短命之人,所以我有足夠的壽命去保護你。”
銘河的語氣平和了些,甚至有些害怕辭棉生氣,回過頭來,走在辭棉的身側了。
“你生氣了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像個情竇初開的小伙子,表情畏畏縮縮的。
“生氣了。”
辭棉用手臂圈住自己,惱怒說道。
“那怎么辦,怎么你才能不生氣?”
銘河溫柔問道。
辭棉氣憤之余,腦袋里突然動了歪心思。
這想法一過腦子,就直接從嘴里禿嚕出去了。
“你,你親我一口,我就不生氣了。”
!!!!!
辭棉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蒼天啊,我剛剛說了些什么?
銘河的身體突然僵硬了一下。
辭棉剛以為他要生氣,就突然看見銘河的頭偏過來,一吻親在了辭棉捂住嘴唇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