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干什么去,去送死嗎!”
李興旺格外激動,壓低了聲音,但其中憤怒和緊張卻掩蓋不了。
辭棉母性泛濫的摸摸李興旺的頭。
“放心吧,我還要救你們呢,怎么可能就這么死了?”
“你看看前面——”
辭棉用手一指遠處的身影。
“你廣軒哥在外面砍蘿卜呢,就算再能打這么打也會累啊,我就去幫幫忙。”
她又起身準備出去,卻又被李興旺拉住了,他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可是,可是是廣軒哥讓我看好你,不要讓你出去的。”
辭棉正在聽李興旺說話,卻突然聽到了帳子外面有聲響。
“不好,除了前頭那一撥人,還有人繞后!”
辭棉心中一驚,李興旺更是被嚇了一跳。
“那,那怎么辦啊?”
“還不快放開我!”
“哦,哦——”
李興旺嚇得連忙松了手,辭棉抱著琴就跑出了帳子。
李興旺不肯放心,急忙跟了上去。
辭棉走到帳子外,發現銘河不在的方向果然有一批人馬靠近,連忙坐在地上架好琴。
“嫂子,你是打算用琴聲感化他們嗎?”
“還是說你彈琴特別難聽,想要嚇跑他們啊?”
“閉嘴。”
辭棉心里正著急呢,耳邊全都是這小孩子叨叨叨。
李興旺被嚇了一跳,心里嘀咕著這兩口子兇起來還真是一個樣。
他終于安靜了,辭棉心中平靜了許多,輕輕的撥弄了一下琴弦。
這琴聲不大不震耳欲聾,卻能傳千里,不遠處的銘河和敵寇都聽到了這琴的響聲。
銘河一愣,看見帳篷外居然聚集了一堆敵軍。
不好!
他心中暗暗驚道,可是終究是只有一人殺在人堆里,抽身太過困難根本來不及。
只能這樣了,銘河心中暗想,催動自身那股奇特的力量,將所有的氣力匯集于手臂,手臂上泵起青筋,一揮劍,敵人瞬間自體爆炸,迎面的十幾個人,沒有一個囫圇個死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銘河見再無人敢攔,連忙調準方向朝著帳篷趕去,卻聽見琴聲又悠悠的響了起來。
李興旺看傻了。
一百來號人正騎著馬朝著此地狂奔而來,而辭棉這幾聲琴弦帶著一陣巨風吹過,你可曾想過,或許風也是有形狀的。
那風像是一把長幾十米的大刀,迎面騎馬而來的三十幾個人,耳朵剛聽見琴響,頭也就掉了。
一時間四處都是噴射的血液,這些死尸失重翻身掉下馬,只是有的死人還沒反應過來,手緊緊的勒著韁繩,一時間嘶鳴的馬聲,翻揚的馬蹄,眾多馬匹受驚,敵軍亂成了一鍋粥。
大家互相看了看,領頭的人或許是覺得這事情太邪了,所以招招手,下了命令撤退。
銘河緊趕慢趕,剛飛奔到辭棉身邊,就只看見了李興旺大張著嘴,簡直下巴都要驚掉了,不遠處有一些尸骸和失控的馬,還有一群遠去離開的敵軍。
辭棉抬起放在琴上的手,一撥弄自己的額間碎發。
“怎么樣,小興旺,帥嗎?”
李興旺張著下巴點點頭,銘河好心順手將他的下巴拖住按了回去。
辭棉拍拍琴上落得灰抱了起來,沖著銘河笑眼道。
“都說了以一敵幾百不是問題,這下相信我很厲害了吧。”
“夫人威武。”
銘河格外自覺地從辭棉手中接過琴來,自己扛好。
或許是生死大關已過,辭棉突然賴起賬來。
“誰,誰是你夫人,反正我不是。”
她拍拍手轉身走回帳篷,銘河默默的跟著。
“對,夫人,你不是我夫人。”
李興旺一臉詫異的看著藏龍臥虎的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