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之前,我說......我有禮物要給你。”
銘河本想將手探進懷中,但是廢了好些力氣都沒塞進去。
辭棉會意,連忙將手塞進他的衣領中。
“流氓。”
銘河虛弱但卻調笑道,辭棉一下子連哭帶笑。
“你是不是騙我,你在這裝,嚇唬我。”
辭棉哭的連話都說不利索,銘河冰著臉,好像依舊如同平日一般神氣,只是眼瞼紅紅的,臉上也布滿了灰塵。
辭棉從他的懷中,掏出了一塊紅布。
“怎么是布啊,我還以為會是黃金白銀什么的呢。”
辭棉哭唧唧道。
一時間銘河哭笑不得,只是身體卻只能允許他微微喘息。
“這是......”
銘河的聲音越來越小,辭棉只好把耳朵貼在銘河嘴邊。
“這是......我們拜堂時,你蓋的那個紅蓋頭。”
“當時上面還布滿了......蒙汗藥,結果你拜完堂......就暈過去了。”
“你把它打開,里面還有.......東西。”
辭棉點點頭,連忙打開了布,里面是幾張銀票。
“這是為你存的......是聘禮。”
“你說一直......想穿一次大紅喜服,我本來,我本來......”
銘河說著,卻怎么也說不下去。
辭棉聽著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全部流到了銘河的臉上。
“以淚洗面,也算......風光。”
他溫柔的笑著,輕輕撫摸了一下辭棉的頭。
辭棉擦擦眼淚罵道。
“你怎么這么多話,不如省省力氣,回去再跟一起喝一壺酒。”
銘河抿了下嘴,再不說話了。
赤菁一直為銘河續著神力,漸漸感覺銘河支撐不住了。
辭棉也察覺到了。
“你,你不許,死,不許死——”
“夫君,你醒醒!”
“夫君!”銘河的手先是緊抓了一下,隨后慢慢的滑了下去。
辭棉握住銘河滑下來的手,死死抱住不放。
“你別鬧,你別鬧。”
辭棉痛哭著,一滴鮮紅的血淚從眼睛中流出來,閃著微光滲入了銘河的身體。
赤菁發覺自己的神力再也傳不進去,顫抖著收回了手。
“辭棉。”
他說著,連忙再將神力注入到辭棉身上。
辭棉偏過頭來,驚愕的看向赤菁。
“你......”
這神情語調,分明是赤菁。
“朱菁哥哥?”
“為什么?”
她本沉浸在無盡的悲痛,卻突然感覺到昏沉的睡意。
辭棉看看銘河,笑了一下,身體仿佛突然被抽空,哐的一下倒了下去。
!!!!!!
“辭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