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教我法術嗎?”
小銘河跟到床前看著賴在床上不動的辭棉。
辭棉覺得自己像是養了一條咬人還粘人的麻煩小狗。
“乖,姐姐睡醒了再教你。”
酒勁慢慢上來了,辭棉覺得越來越暈,很有想呼呼大睡的**。
“我,我睡哪?”
“那我睡床.......不是,我睡地上,你睡床。”
對兔子而言,睡在哪不都是一樣的嗎,地上我也不嫌棄——
辭棉這樣想著,直起身來,準備下床。
“不用了。”
小銘河像是個小無賴,趁著辭棉起身的時候,一溜煙從她后背的空地鉆進了床的里側。
????
辭棉實在是太困了,畢竟她的酒量一直也不是很好。
她皺著眉頭看了眼立刻蓋緊被子,生怕被辭棉揪出去扔掉的小銘河,什么都沒說倒在床上睡了。
.......
辭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大深夜,到處都黑漆漆的。
這屋子里只有兩個人,附近也沒有住戶,更重要是白天為了通風而開的窗戶沒有關。
夜風鉆進來,有些冷,辭棉被凍醒了。
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化成了原型,此刻正窩著脖子縮成一個小白團,趴在小銘河的胸膛上。
而他此刻正在熟睡著,呼吸聲有些重,像是在呼嚕聲和呼吸聲中間來回切換。
睡的挺香的嘛……
辭棉小兔子用紅眼睛看著小銘河,輕輕跳下他的身體,用前爪向前伸,抻了個懶腰。
她剛化為人形,想要走下床去把窗戶合上,結果小銘河突然翻過身來,用小小的胳膊把辭棉的腰摟住了。
……
感覺好像多了個小累贅,也算是提前體驗當娘的感受了。
那孩子抱得很近,辭棉想要輕輕將他的手扒開,結果剛剛將手搭在他的手上,這孩子毛絨絨的腦袋就動了動,抬起頭來看向她。
不知道何處來的光映在小銘河的眼睛里,他看向辭棉,神情有些懵懂,或許是因為剛剛睡醒,比起平時更像一個小孩子。
辭棉壓根不敢動彈,只好用目光默默注視著他。
她看見小銘河的嘴唇微微動了動,好像在說些什么,不過聲音很小,非常微弱,甚至不敵窗戶的響動,隨風便飄散了。
“什么?”
小銘河微微皺著眉頭,表情很溫柔,但是又帶著點疑惑。
“奶奶?”
??????
辭棉心中有什么東西碎裂掉了。
她不知所措,后來看著他透亮的眼睛,終于是看不下去了,默默的伸手將他的眼睛捂住了。
辭棉實在不知道如何面對他。
小銘河抬手想要把眼前的遮擋掀開。
“別動。”
“你好好躺下,我去關窗戶。”
小銘河不明所以,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辭棉將小銘河按倒在床上,嚴嚴實實的用被子把他裹緊了,裹得就剩一個頭露在外面,四個被角都塞得死死的,才動身去關窗戶。
辭棉關了窗戶,默默無語的回到床上,看著邊上這一只毛毛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