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原先的座位上,突然腦子里閃過了一個想法,這是這半年以來,辭棉除了銘河以外見到的唯三個人,自己簡直是在空耗青春。
辭棉拄著腦袋,忍不住向外望,或許是沒有感受過親情,又或者是終于看見了幾個新鮮臉孔,一直邊看書邊時不時的向外看著。
她看著小銘河的臉孔,他今天倒是挺高興的,那副冰塊臉雖然還沒什么大表情,但已經是帶著十分的笑意,已然是了不得了。
男人拉著小銘河的手左看右看,小興旺也在他的身邊蹦蹦跳跳的,唯有那個女人東張西望,臉上揚著牽強的笑容,視線時不時投向辭棉這個方向。
這個女人......要干什么?
辭棉有些疑惑,不過很快所有的注意力就都被打鬧的小興旺和小銘河吸引了。
小銘河現在七歲了,比起剛來時有什么變化呢?
最大的變化應該是變黑了,畢竟辭棉天天讓他站在太陽底下扎馬步,現在入了冬了,前些日子又下了幾場雪,天昏沉沉的,所以小銘河還捂白了些。
不過也有可能是白雪襯得。
小興旺穿的很是嚴實,里三層外三層,小小的身體,捂得像一個發面饅頭。
或許是家庭格外充沛的愛,小興旺胖了好多,臉在冬風中一凍,紅撲撲,像是胖乎乎的年畫娃娃。
辭棉不自知的操起了當媽的心,低頭又看了看自己四季如常的黃色罩紗衫子。
自己倒是不怕凍,可是小銘河不光是人,還是小孩子,該花錢給他買些冬季衣裳。
自從半年前辭棉打了他一巴掌,兩人除了練習吃飯就很少說話了,也不知道這傻孩子是冷還是不冷,也不吭一聲。
算了,還是先變一個披風,給他御寒吧。
辭棉想著,施法變出一個披風,她看著手里的成品皺起眉頭,因為這披風太大了。
她總想著變一個男人的披風,不要粉嫩顏色,結果變出個大玩意。
有總比沒有強,所以她還是決定帶著披風出去。
辭棉走到幾人身前,在靠近的途中就看見說話的女人,突然緊張的看了她一眼,隨后緊緊的閉上了嘴。
辭棉不是很懂為什么,但是并沒有說話,只是抬手將斗篷遞給了雄安明華。
小銘河雙手乖順的接下,把自己偎在大毛領子里,斗篷長出的地方窩在雪地里,小銘河朝上拽了拽,可是并沒有什么用。
“仙姑,我能否問一下,仙師去哪了?”
男人猶豫了一下,問道。
“鮮詩?”
辭棉很困惑,詩詞這東西還有新鮮與否嗎?
難不成是獅子的獅?
男人連忙解釋道。
“哦,我看能沒說明白,我想問就是,仙姑的師傅不知在何處啊?”
辭棉先是反應了一下自己為什么會有師傅,后來突然想起來了是當年自己誘拐小銘河的時候,變換的仙風道骨老頭。
這上哪去給你變幻啊,我還在你眼前呢。
“他老人家云游四方去了。”
“是這樣啊......”
男人和女人都面露難色,唯有小興旺還開開心心的拽著小銘河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