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棉打量著眾人,突然目光聚集在了小銘河的臉上,發現他的表情又恢復成了往日的冷漠。
他們是不是對著小銘河說什么了?
辭棉皺著眉頭,有點生氣。
這家子人該不是有求于我,所以才來看小銘河吧。
半年時間把小銘河扔在這,一次也沒來看過,來結果還是順便看看,屬實是太過分了。
雖然小銘河是仇人,但好歹也是自己養了半年的崽,怎么能受別人的欺負。
“不知兩位,可是找我師傅他老人家有什么事情?”
男人皺著眉頭和女人對視了一眼,緩緩說道。
“我們此行是來求仙姑相救。”
“是啊,仙姑你可要救救我們啊!”
女人也附和道。
其實如果只有男人開口,辭棉還能有心情聽一聽,但是女人一說話,辭棉就立刻開始心煩意亂。
雖然女人虐待小銘河是有原因的,過錯在于男人,可是這人下得了這樣的狠手,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辭棉始終沒有辦法原諒她。
她沒有說話,眼神平靜的注視著二人,等待他們接著說話。
“仙姑,我們村子里有妖邪作祟啊,吃人無數,人心惶惶不安。”
“那妖怪最愛吃小孩了,村里的孩子本來就沒有幾個,每天晚上我們夫妻兩個,都要輪流的看著興旺,生怕他被妖怪擄走吃了去。”
女人帶著哭腔說道。
“求求仙姑救救我們吧!”
“多謝仙姑了!”
女人這番話簡直是正撞在辭棉的槍口子上,本來她就對夫妻二人偏愛小興旺有所不滿,一聽這話更是來氣了。
“我一沒吃你們供奉的香火,二沒和你們沾親帶故,為什么要幫你?”
辭棉冷眼看著二人,說道。
女人男人都是一愣,他們以為修仙人都該是為民降魔除妖,以為此行一定非常順利才對。
“仙姑,就,就......”
女人很著急,怎么也想不出來該說什么,眼神胡亂的瞥,落在了小銘河的身上。
“就看在,我們兒子是您的徒弟,您也一定要救救我們,救救您徒弟興順的弟弟興旺啊。”
辭棉聽見這話,越聽興順這名字越鬧心,好像就是這名字禁錮住了銘河的身體,害他不得不站在這忍受這惡心人的“親情”。
“興順?我徒弟叫銘河。”
辭棉臨時起意幫小銘河改了名字,小銘河有一點詫異,不過那心情從眼神中一閃而過,隨后又都是平靜和冷漠了。
“銘河。”
辭棉準備要轉過身去,望了望旁邊裹在毛領中的小少年。
“是。”
“送客!”
“仙姑留步,仙姑留步,香火錢我給,我給還不行嗎!”
女人嚎叫著,將男人懷中的錢掏出來,倒在手心中,還以為辭棉沒有留意到,藏起來了一塊大碎銀子。
“這是我們身上全部的錢了,我們小門小戶的也掏不出太多的銀子,仙姑就當我們盡孝了。”
女人雙手捧著銀子遞給辭棉,辭棉簡直要被氣笑了。
她竟從未想過,自己居然也有被這樣收買的一天。
“誰要你的香火錢,你若是真擔心你那兒子.......”
辭棉打量了一下身旁的小銘河。
“反正徒弟好找的很,你就將銘河帶回去,不,是你家興順帶回去,晚上讓他在門外守著,你自在屋里守著你兒子。”
“這樣的話,就算那妖怪要吃人,也先抓門外的興順,你的兒子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