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河的頭頑固的貼了上來。
銘河似乎是在說夢話,咬字很輕很含糊,和他平日里那股子嚴謹嚴苛的勁頭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辭棉心中微微一動,到底還是自己一手養大的崽,也太可愛了。
她看著銘河的睡顏,長長的睫毛,光潔的小麥色皮膚,隨意散開的黑色發絲,看起來水潤十分的淺粉色嘴唇.......
辭棉咽了口口水,甩掉了那些非分之想,將小銘河的頭向自己的懷中攬攬,接著睡起了覺。
過了一會,銘河醒來了。
這一夜或許是因為睡在辭棉身邊,睡得格外安穩踏實。
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正死死的扣在辭棉腰上,而頭正貼在.......嚇得銘河幾乎要直接彈起來。
銘河的心狂亂的跳著,咽了口口水,輕輕的松了手,緩緩將頭往后縮。
卻被辭棉一把摟了過來,狠狠的貼近了懷抱里。
銘河覺得自己的心臟簡直要跳出來了,心中的喜悅和羞愧匯聚在了一起,有一種自己欺辱師傅占自己師傅的感覺。
“師傅。”
“師傅醒醒。”
辭棉在銘河的呼喚中醒來。
“唔?”
再次醒來的辭棉,發現自己把銘河的頭扣在懷里,嚇得連忙從床上彈了起來,險些掉了下去。
銘河伸手將辭棉扶穩了,隨后兩人實在是一句話都憋不出來,就決定先吃個早飯隨后去星云鎮了。
按照鎮長給的受害孩子被擄走的時間,今夜妖怪就又要出手了。
因為銘河并沒有告知辭棉,昨夜李興旺來過這件事情,所以辭棉決定暫且不等李興旺,和銘河一同去見鎮長。
兩人向鎮長簡單說明了一下,自己就是與他通過書信的除妖人。
鎮長一聽這話,簡直要就地給他們跪下,老淚縱橫。
“二位俠士,快請救救星云鎮吧!”
辭棉和銘河連忙扶住了想要跪下的鎮長,沒想到這事身后的鎮民鄉親已然跪了一地
“我星云鎮雖然本就不富碩,但好歹也是個人丁興旺的小鎮,如今這妖怪擄走我們的孩子,簡直是要斷了我們的根基啊!”
“鎮子里已然有十幾個孩子遭害了毒手了,家里有孩子的都日夜看著,一步也不敢離開。”
后面跪著的一個村婦哭訴道。
“我那孩子被擄走了月余,一直了無音信,想必定是慘遭毒手了,求兩位俠士為我們報仇啊!”
“唯獨愿救回我們的孩子,斬殺了那妖魔!”
“對,救回孩子,斬殺妖魔!”
辭棉看著一屋子人慢慢統一了說法,情緒也被帶動起來,逐漸開始不理智了,連忙問道。
“鎮子里有沒有人見過那妖怪什么樣?”
鎮長思考了一會,露出一種猶豫不決的表情。
“這.......”
辭棉似乎懂了他是什么意思,應該是看見這個人不愿意提供消息,恐怕除妖不成再被妖怪尋仇。
“無事,不愿意說也可以,無論什么妖魔,盡數除去便是了。”
鎮長在聽見辭棉的話后,似乎是趕到愧疚,連忙說道。
“有人見到了那妖怪。”
“據說是一大狐貍,眼睛像個紅燈籠一樣,紅彤彤的泛著光,個頭很大。”
辭棉聽著這描述十分耳熟,下意識的看了眼銘河,卻發現銘河也剛好在看她。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只可惜李興旺不在,要不然他可有了干勁了。
“鎮長,您說的這妖,我們可能遇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