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鎮子里安了家,買了一個宅子,按照他們規劃好的生活生活著。
辭棉結過的婚,拜過的堂可真不在少數了,而且拜堂成親這件事情一直沒給辭棉留下什么好印象。
畢竟要么就是被迫的,要么就是缺一個死一個。
所以這一世,辭棉倡議不再拜堂,既然兩人情投意合,也就沒必要在意這些虛頭八腦的東西。
銘河雖然有點不滿,不過也沒什么異議。
只是他還是有些不甘心,在辭棉說完這個想法之后,偷偷的去集市上買了一對紅燭點上了一夜,這才算罷休。
生活漸漸安穩下來了。
又下雨了,這個地方好像格外愛下雨,也或許是半春半夏的時節,導致的這個地方雨水不停。
辭棉望著天,其實心中隱隱的還是有點擔心。
上一世雖然是行軍打仗,不得不面對生死,可是銘河下界是為了辭棉的血淚,這一世定也逃脫不了這樣的宿命。
依照現在的狀況來看,人間的銘河就是人間的銘河,雖然擁有在天界時的記憶,可是完全是兩個人,由此看來可能血淚只是,并不是由銘河完全掌控的,更多的可能還是靠天命。
這里的天命比起上天安排的命數,更合適的形容是,天界神仙安排的凡人命數。
雖然辭棉此時幾乎完全自由,但是銘河身為凡人之身,并不能擺脫天界的約束。
懶惰的辭棉最終還是選擇了在家料理家事,家里就兩個人,何況辭棉有法力,大部分的事務不過甩手間就完成了。
銘河則是成為了武館里的先生,教孩子練練武,每月輕松的拿月錢。
家里倒也不是緊缺錢,只是銘河總是說要找些事情,活動活動筋骨才好。
辭棉看著屋外陰雨連天的樣子,多少有些憂心忡忡的。
她也說不上來為什么,或許雨天多了,就是會讓人心情變糟吧。
辭棉撐著傘前去武館接銘河,卻在半路上就遇到了銘河。
“夫君,你怎么在這,今天回來的這么早?”
銘河沒有理睬辭棉,而是繼續頂著雨朝著前方走著。
“夫君?你怎么了?”
“夫君!”
“銘河!”
銘河走的很快,辭棉撐著傘在他身后費力的追,但是怎么都追不上,只好在他身后不停的呼喚他。
銘河的腳步在聽到辭棉呼喚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停了下來。
大雨打濕了他的頭發,幾乎要遮蓋他全部的視線。
銘河回過頭來,低頭看向面前的辭棉。
“師傅......”
他沒有如同往日一樣,叫辭棉夫人,而是猶豫著,叫了一聲師傅。
辭棉略略有些詫異,不過還是立即沖上去為他遮上傘。
“怎么了,我們回去再說好不好?”
辭棉隱隱的感覺到,銘河在怕,辭棉不知道他在怕什么,但是他似乎是被雨水沖刷的渾身寒冷,不住的微微顫動著。
銘河點了點頭,順著辭棉的力道向前走著,可是沒走兩步他就停了下來。
“師傅.......”
辭棉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銘河,她無論何時都活在銘河的照顧下,不知道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面。
“沒事,發生什么了都沒事,我們回去再說好不好?”
辭棉心中有些害怕,扯著銘河想要帶他回去,卻沒想到銘河摔倒坐在了地上。
他的神情愣愣的,坐在地上喃喃自語。
“剛才在武館里,我清楚的意識到自己想殺人。”
!!!!!!
辭棉被銘河的話嚇了一跳,在原地愣住,舉著傘久久不能說出話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