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河伸出手,摸了摸辭棉面無表情十分冷漠的臉。
隨后用盡最后的力氣向前走了一步,用雙臂擁上辭棉。
赤菁默默監視著這一切,他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解開了辭棉的操控之術。
辭棉蘇醒過來,在神識回歸的一瞬間,便看到自己的愛人死在了自己的劍下。
自己的脖子上還圍著銘河尚溫的手,一時間淚涌痛苦難以自持。
她跌坐在地上,死死的抱住銘河,眼淚一個勁的流。
此刻她再難想自己生死,只覺得自己真的永遠要失去銘河了。
辭棉哭了好一陣子,等待著突然的昏厥,或許是煙消云散,或許是突然被撕裂,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可是她等了好久,除了赤菁什么都沒等來。
“豬兄,你說我為什么沒有死啊?”
辭棉腫著眼睛問道。
赤菁沒有立即回答,反倒是用法術先收掉了辭棉刺在銘河身體里的劍,隨后用靈力大量的注入銘河體內,似乎是在嘗試救活他。
可是銘河似乎是真的死了,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該這樣的......怎么會......”
赤菁嘟囔著,繼續加大靈力,但是銘河的尸身絲毫也滲透不進去,反而因為赤菁過于急切,一時間被自己的力量反噬了。
他連忙收了靈力,對辭棉問。
“上一世我走后,你們又發生什么了?”
辭棉擦擦哭的有些疼的眼睛,哽咽說道。
“上一世他突然發瘋,說自己想要殺人,隨后就不能自持,用一把他說的什么神劍把我刺穿了......”
“那之后他用靈力救我,但是我還是死了,他也因為殺我被處以死刑了。”
赤菁聞言覺得終于對上號了,皺了皺眉頭,臉上的神情很是無措。
“兔爺,你沒事了。”
“什么?”
辭棉覺得有些錯亂。
“銘河救了你,但是他可能永遠醒不過來了。”
“怎么會,他不是只是這一世死了,可以銘河戰神依舊還在啊?”
辭棉很是震驚,慌亂的擦了擦懷中銘河的臉。
“本來是的,以自己的魂靈為容器為你清洗顏華血液的印記,上一世又救了你,此時魂力消耗過大,已然是油盡燈枯了。”
“什么魂靈,什么血液印記,我為什么聽不懂。”
赤菁看著滿臉震驚的辭棉,微微斂了眼眸。
“我們先回去再說吧。”
他說著,對著辭棉伸出了手。
.......
二人回到了客棧,床上躺著已經死去的銘河。
“到底是怎么回事?”
辭棉急切的問道。
“銘河前兩世用自己的慘死,收集了你的眼淚,隨后將血存在自己的身體里,用魂靈和顏華留下的印記做對抗。”
“顏華的印記自然強悍,所以魂靈消損也很正常。”
“在你刺死他的時候,大量的血液流出,他借此做血祭,用剩余的魂力靈力將你身體里最后一滴顏華血液的印記也沖刷掉了。”
“本來他應該還有生機,可是上一世他用神劍刺傷你,你本該煙消云散,再不存于世間,但他卻強把你救活了,所以現在他便.......”
赤菁看了眼銘河,不再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