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么形容吧有點過了,畢竟她和慕容年年的事早就是昨日黃花、一去不返了。可她仍然覺得心里很是不爽。
連帶著看話本的心情也低落了許多。
而且話本的作者寫得越露骨越香艷,她心頭就越郁悶、越低落。
看到最后,里面竟然有一本帶了插畫的,畫得那是意境超凡、人物絕美,竟真讓太叔歲歲看到了幾分慕容年年和斛律畫畫身上的影子。
氣得她一下把書丟在了地上。
索性往軟椅上一靠,閉上眼睛努力平復著心情。一邊還在心里罵著那話本、插畫的作者,嫌他們太過放浪,有失風化。
完全不記得自己前些日子還看得渾身是勁兒。
這時,白宸恰好拎著一個食盒進來了。見到地上的話本書,便順手撿了起來。略略掃過幾眼后,這單純的孩子竟是一下紅了臉。
像是碰到燙手山芋般猛地一甩手將書扔到了半開的鏤花窗外。
聽到動靜的太叔歲歲睜開眼、抬起頭,正巧看到他扔書的那一幕。當即一臉正經地開口道:“看到了吧,那種書不能看的!扔了好,扔了好!”
說得好似她不曾從頭到尾看完一樣。
白宸聞言將食盒擱在桌子上,從里面端出了一葷兩素的菜,外加一大碗白飯和一小盅雞湯。嘴里咕噥道:“方柳子怎么找的書?!居然給你看這種亂七八糟的話本!早知道我就不幫他帶給你了。”
他臉上的紅還沒消下去,神色頗有些不自然。
但還是擺好冒著熱氣的飯菜,讓太叔歲歲趁熱吃。
為了不讓食盒里的飯菜變涼,每回他都是匆匆跑回來的,而且還暗暗運法力給食盒保溫。是以白宸回回帶回來的飯菜都熱得仿佛是剛出鍋的。
太叔歲歲連忙拾了筷子,一邊大口吞咽飯菜一邊道:“沒事兒,也不怪方哥,他每日那么忙,還能每本都看完不成?”
白宸哼哼唧唧地抱怨了幾句,忍不住伸出手拈了塊排骨在嘴里慢慢啃著。
太叔歲歲早已習慣他這樣了,繼續笑著吃飯。
吃著吃著她似是想起了什么,猶豫半晌,又故意清了清嗓子,咳嗽了兩聲,這才像做好了準備一樣,開口道:“那個……白宸啊。”
“啊?怎么了歲歲?”白宸咬著塊蘸滿醬汁的排骨,問道。
“就是……我問你一個問題啊。”
“你問啊。”
白宸抬了抬眉,感覺太叔歲歲有點奇怪,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啰嗦起來。以往她有什么事都是一股腦兒說完的,最怕那種磨磨唧唧的人。
怎么如今自個兒變成這樣了?
太叔歲歲嗯了聲,裝作渾不在意道:“……你和慕容年年常在一塊兒吧?他和……斛律畫畫感情怎么樣啊?”
“哦,你說福華公主啊?”白宸笑了,道:“她和我們星主可好了啊。他們自幼一塊長大的,青梅竹馬,你知道的吧?”
太叔歲歲頓了下,又問道:“不是……白宸,我是問那個……那個……你懂嗎?就是他們兩……是不是一對兒啊?”
她用手指比了兩個小人親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