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時代雜志社突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請問哪位是許嘉禾小姐,這里有她的快遞等待簽收。”
黎落耳尖的很快就聽到了,然后就推搡著她出去,只見一個穿著同城快遞服裝的男人站在前臺。
“這是你的快遞,請簽收一下。”
許嘉禾看著眼前一大束的向日葵,那明晃晃的黃色讓她有些失神。
幾乎是一瞬間,她就想象到了這是誰的手筆。
一大束的向日葵里夾著一張卡片,黎落在一旁早就躍躍欲試,誰知手一伸出去,就被許嘉禾攔截回來。
“真小氣。”她氣氣哼哼的走回去,留下許嘉禾一人站在原地。
許嘉禾簽收了快遞單,然后拿著花走進去。
雜志社每個人的位置都很大,但是這一大束花還是占了很多位置,以至于許嘉禾總是忍不住去看它。
這是她第一次收到花,說不開心是不可能的。
想到那張卡片,剛剛被她急促的收進了口袋,她此刻慢慢的將它拿出來,明明只是這么輕飄飄的重量,卻讓她覺得有千斤重。
Ifyoucanspendtherestofyoulifeinmyview,Iwillnotreserveit.
這上面連落款人都沒有,但是許嘉禾卻很清楚,這只會是他。
唯有他,才會這般隱忍又熱烈,也唯有他,才會清楚她的喜好。
他知道她比起熱烈的紅玫瑰,更喜歡明媚的向日葵。
她曾和他說過,她喜歡向日葵的明媚堅定,向陽而生。
向日葵的花語是沉默的愛,她曾以為那是她的青春最好的詮釋。
時到今日,她才真正明白,陷在這份愛里面的人,從來都不是只有她一個。
整個下午,許嘉禾都有些心不在焉,她無數次拿起手機又放下,還是不敢給他撥出一個電話。
黎落喊她好幾次都得不到回應,無奈的走到她面前,看著她看著眼前的手機發呆。
那上面的備注黎落一眼就看到了,然后看著她的手指在上面輕觸半天還沒有按下,她使壞似的把她的手臂一撞,號碼瞬時撥了出去,許嘉禾轉過身驚愕的看向她,剛想拿起手機,就發現電話已經接通。
黎落示意她接電話,然后慢慢悠悠的走遠,許嘉禾緊張的握緊手機,放到耳邊。
她還沒有說話,就聽到了電話那頭傳來他熟悉的聲線。
“許嘉禾。”
她的大腦一瞬間短路,只記得回應他:“我在的。”
“花收到了嗎?”
許嘉禾輕輕點了點頭,然后又想到他看不到,于是又輕輕應聲,“收到了。”
雜志社很安靜,她可以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他筆尖落在紙張上的聲音,她有些緊張的問,“你在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