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的人低低的“嗯”了一聲,許嘉禾瞬間升騰起了一種自己在打擾他的感覺,語速很快的說了一句,“那你好好工作,我不打擾你啦,拜拜。”
一句話說完,她就掛了電話,還有些心虛的拍了拍心口處,又忍不住去想他此刻工作的模樣。
他雖然在她家中的沙發上辦過公,但是那時候的他看著有幾分柔和,像是刻意收起了尖銳,讓人更容易親近。
但是現在的他應該是什么樣,她想象中,應該是穿著一身西裝,一絲不茍,嚴肅認真的模樣。
但是想到那束鮮花和卡片上面的話,又覺得和此刻的他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隱忍和熱烈,原來真的可以同時存在一個人的身上。
電話掛斷沒一會兒,前臺處又傳來一陣聲響,許嘉禾下意識朝著那里看過去,沒一會兒,又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許嘉禾的快遞。”
周圍的同事都有意無意的看著她,她突然內心升騰起一種莫名的緊張感,她快速的跑出去,只看到一個快遞員站在前臺處,手上拿著一個很大的包裝袋。
包裝袋是透明的,她可以看到里面是許多樣式的甜品,每一種都是她喜歡的。
她快速的簽收,然后把甜品拿進去,給每一個同事都分了一些,然后才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周圍的同事不乏八卦的,經過剛剛鮮花那一撥刺激,現在的好奇心都愈發重了,“嘉禾,男朋友送的啊?”
“嘉禾,你這男朋友對你可真好,不像我家那個,在一起這么久了,都沒有給我送過禮物。”
其中一個人看了看袋子上的印字,又是羨慕又是嫉妒的開口,“這家的甜品價格很貴的,嘉禾,你是找了個富二代吧?”
她的語氣有些酸,饒是黎落這樣神經大條的人都聽出來了,下意識就開始辯駁,“有些人啊,不要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只不過是貴一點的甜品,就酸的不成樣子了。”
那人識相的噤了聲,許嘉禾也沒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只是,關于陸懷煜,她還是要做一個聲明。
“是男朋友送的,他是一個很好的人,很努力,他所得到的東西,都是靠自己掙來的。”
此話一出,別人再也沒有了八卦的**,看著許嘉禾這方方面面護著他的架勢,也清楚她不愿意別人對他男朋友的身份多加猜測。
雖然不解他為什么今天會送來這么多的東西,但是許嘉禾統統都妥善的收好。
她有些克制不住自己內心聯系要聯系他的沖動,明明前不久才通過電話,卻還是那么輕易的就想起他。
他那樣隱忍又驕傲的人,愿意為了她做出這樣的舉動,她猜想不到他此刻的心情,只是清晰地知道,自己心底的那份感動,在不知何時,變得愈發的濃郁深刻。
她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如此期待下班,如此想要快速見到他。
當思念襲來的時候,好像所有的語言都失去了重量。
索性忙碌的工作并沒有給她太多時間去分神,到了臨近下班的時候,她又收到了新的工作。
和雜志社另外兩個同事去鄰市的B城做一個采訪,這次采訪很重要,關系到下一期的封面,雜志社很重視,她也不敢掉以輕心。
許嘉禾看了一下被采訪者大概的資料,下班之后直接就跟著同事一起出發了,甚至連和陸懷煜說一聲都來不及。
這是她轉正以來接到的第一個重要的工作,她必須完成的很好,才不算辜負自己。
來到雜志社才幾個月,她成為了轉正速度最快的一名編輯,也得到了同事許多的幫助,她心懷感激,對工作也從來都盡善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