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禾看著他去了一個水池邊清洗干凈自己,然后把外面的外套脫下來,一只手拿著。
許嘉禾跟著他走了半晌,最后看著他拐進了一個小巷,那個小巷破敗不堪,就連過道都極其狹窄。
她看著他輕車熟路的穿過一個個老舊的建筑,最后停留在一扇門前。
她不由得抬頭看了看周圍,那扇門看著像是上了年頭,一動就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他找出鑰匙,開門進去。
許嘉禾不敢跟進去,生怕被他發現自己,于是只是在門口看著,想著進去的方法。
看了半晌,她終于想到了辦法,這里的小院都是相鄰著,就在陸懷煜小院的隔壁,那戶人家的圍墻邊放著一個梯子。
許嘉禾從小就總是爬上爬下,對爬樹更是精通,現在這個梯子對她來說更是毫無難度。
她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會兒,確定那戶人家沒有人,才慢慢地爬上圍墻。
許久沒有做過爬墻這種事情,許嘉禾還覺得有些刺激,她轉了個身,剛要從梯子上爬下來,就見對面小院里那扇門突然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出來。
陸懷煜剛洗了澡,身上穿著單薄的家居服,頭發還是濕漉漉的,此刻就這樣站在門前,看著她。
許嘉禾被抓了個正形,慌亂的不行,正想著怎么補救,就見他已經飛快的翻過圍墻,站在她的面前。
“跳下來,我接住你。”
少年聲音清冷,還帶著些隱隱的沙啞。
許嘉禾尷尬的沖他笑笑,剛想說自己可以,捕捉到他那樣嚴肅的模樣,卻還是弱弱的應了下來。
她看了眼地面的高度,遲疑的問他,“那你要接住我啊,我很重的。”
少年張開雙手,雙眼里都是她,他點頭回應著他,“嗯。”
也不知是為何,明明一個人的時候覺得問題不大,現在突然就出現了一個人,他是如此的擔心你,就會讓你忍不住想要示弱。
接下來,許嘉禾做了一件讓她自己都覺得汗顏的事情。
她死死的扒住墻,像是十分害怕,完全沒有要向下跳的樣子。
“不行,我有點害怕,我……我恐高了。”
陸懷煜走的離她近了一些,面上沒有一點不耐,聲音放輕了,像是在哄,“別怕,你跳下來,我一定會接住你。”
許嘉禾感覺自己的手都快要扒不住墻,他說,一定會接住她。
這話就像魔咒,她鬼使神差的放開了雙手,然后閉著雙眼就往下跳。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她感覺到自己落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甚至還可以感覺到他身上剛沐浴完的水汽。
她的臉紅的像是蒸熟了的蝦子,楞了半天都不記得反應,只記得抬頭看他。
陸懷煜抓著她的肩膀,把她拉到另一邊的圍墻邊,然后率先爬上去。
“上來,我拉住你。”
許嘉禾向上面攀爬了兩步,然后雙手就被一雙有力的手拉著,不多一會兒,她就穩穩地落在了他家的小院里。
“膽子這么小,還敢爬墻?”
許嘉禾下意識想要反駁他,下一秒看到他凍得通紅的雙手,馬上把他往屋里推。
“外面這么冷,你怎么穿這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