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這座莊園里面當差許久,雖然從未見過這座莊園的主人,此刻一看,卻覺得八九不離十。
他的腳步很快,不一會兒就走到了許振鵬的房門前。
他的身后跟著管家,管家見他久久沒有敲門,以為是他有些猶豫,走上前正要敲門,卻被他攔下。
“我自己來。”
他緩慢的扣了門,那聲音像是寺廟里的鐘聲,沉重卻又讓人覺得窒悶。
許振鵬聽到了門口的聲響,但是他長久的保持著坐著的動作,現下已經完全使不出力氣來。
他有些氣憤的想要捶打著自己的腿,想到了管家說的,又停下了動作。
門口的人見一直沒人來開口,就兀自讓人打開了門。
祁震一走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許振鵬坐在地上,輪椅倒在一邊,就連飯菜都被掀翻在地。
他快速走上前,雙手扶住他的手臂,用力的將他攙扶起來。
可是許振鵬的雙腿還是沒有知覺,不一會兒又重重的往下面倒去,所幸管家及時的扶住了他,才沒有讓他栽倒在地。
他們把他扶到了沙發上,祁震吩咐著外面的人重新去給他做一份飯菜,然后坐在了他的對面。
“聽說你找我。”
眼前這男人太過年輕,看著不過三十多歲的年紀,卻已經有了屬于上位者的強大氣息。
許振鵬認真的打量著他,似是在想著自己何時認識這樣的一個人,他卻淡淡的笑了,“真把我忘記了嗎,許警官?”
男人的聲音沙啞透著些磁性,像那夏日的泉水,清爽怡人,絲毫不讓人生厭。
許振鵬看著眼前的人,除了一時想不起他是誰,也無法對他產生不好的情緒。
這個男人紳士又有風度,怎么看都不像池中之物。
只是他還是有些不解。
“你是誰,為什么要將我困在這里?”
祁震的表情突然松散,臉上儒雅的紳士氣息消散了一些,聲音也變得有些緊繃。
“許警官,原來你是這么認為的嗎?”
“是我困住了你嗎?”
許振鵬看著不遠處的人,他好似剛剛從他的眼里看到了一點受傷的情緒,只是稍瞬即逝。
他懷疑自己看錯了。
眼前這個男人是這座莊園的男人,且不說他其他的財富,單是這一座莊園,就價值不菲。
他擁有了這樣巨大的財富,一看就是生活在頂端的男人。
可是他這一生好像都沒有和這樣的人打過交道。
“你說我于你和你的母親有恩,可否具體說說?”
他這一生都在忙碌,救過的人太多,實在有些記不清了。
只是眼前這個人的臉,不知為何,他竟隱隱的,看出了幾分熟悉。
可是近幾年,他都沒有接觸過這樣的男人。
單看他的年紀,已經三十多歲,近幾年內他一定沒有接觸過他,他這張臉對他而言是完全陌生的。
可是如果不是如今,那是否是在他人生的另外階段。
也許是,幼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