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江梨,是個苦逼的打工人。
接下來,我就給大家伙表演一個……
“在那逼逼叨叨什么呢,盤子刷好了么!后廚等著上菜呢。”
“馬上…….”
手忙腳亂地江梨,揉搓著銅盆里的臟盤子,他的掌心被涼水凍得通紅。
我為什么會這么慘?責任全都歸咎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扒皮老大,因為沒有完成孟瀟交代的事,不止是銀子沒賺著,一夜之間,還背上十兩銀子的巨額違約金。
可從頭到尾,我也沒答應她啊,沒有簽字也沒有畫押啊,一邊琢磨,一邊動手,五百個盤子很快就刷完了。
潮濕的手掌蹭了蹭白衣,今天在酒樓的活也算是干完了。
領錢去!
“掌柜的,結賬了。”
八字胡的小老頭,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噼里啪啦地翻動算盤,嘴里念叨著四十個盤子一文錢,八十個就……
“給,五文。”
本該是給六文的,可這帳房也是裝糊涂地給抹去了。
“江梨,你說你堂堂一個鬼門將,刷盤子賺錢,也不嫌丟人?”
“我一沒偷,二沒搶,丟什么人?我的錢,可比你來得干凈多了。”
突然變了笑臉的掌柜,攔住了江梨的肩膀。
“你這話說的,我想給你介紹條財路,你敢不敢走一走?報酬豐厚。”
一聽有財路,江梨有些心動,但思索他的那句敢不敢,又有點膽怯。
“違法的事,我可不干。”
“我們家老板鬼司府有人,出不了事,你就在鬼門外,替那些有錢人送幾封給死去家人的信,一封五百兩,咱們九一分賬。”
丟下了肩膀上的汗巾,江梨大搖大擺地走出了
“不干!”
窮歸窮,可江梨也是有底線的,生前不好好對人,死后卻要后悔彌補,屁用,做人啊,還是得珍惜眼前人。
坐在酒樓雅間的葉明,握緊了拳頭:“真有你的,咱們來日方長,我早晚要把你,推下我給你設下的圈套。”
告別了酒樓,江梨直奔鐵匠鋪。
今天上午江梨接了兩份活,涮盤子和打鐵。
打鐵賺了二十文,涮盤子賺了五文,雖然這打鐵賺錢,可明天指定不能再干了,太累了。
但輕松,來錢快的活,都寫在鬼司府的刑法里了。
用賺來的二十文,買下了種子,和鋤頭。
種田脫貧,已經成了江梨眼下的第一目標。
路經鄉野小道的時候,望見了一個雞圈,江梨沖里面得小雞仔壞壞一笑。
“等我回頭,攢夠錢,一定得買只小笨雞,給我使勁下蛋,吃一個賣一個。”
鬼差除了月俸二兩,還有一旦米和二畝地。
在一眾鬼將里,江梨算是最清閑,鬼門關口有一道天門,沒有鑰匙誰也打不開,現在估計一大堆人都在門口干著急。
不過最好也別進來,黃泉路上的數萬妖邪,足以把這些不自量力的人,撕成碎片。
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
擦一擦額頭的汗珠,喝了一口冰涼的泉水。
“隔~爽。”
勞作完的江梨坐在小道上,看著自己播種完的稻田,心里頓時有了一種滿滿的成就感。
他心中暗暗定下目標,將來這一大片地,他一定全包下來,賺好多錢。
這片種甘蔗,這片種稻米,再買雞下蛋,買豬生仔,開商鋪,蓋大的房子,然后成為陰間首富!
先立業再成家。到時候再去猛烈追求沐謠,把西部所有的布坊和首飾店鋪全給她買下來,只許她一個人貌美如花。
把她養成白白胖胖的,再請大詩人來為她寫書寫歌,讓她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嘿嘿嘿。”
在一聲聲的傻笑中,天色漸漸昏沉。
干勁滿滿的江梨,拍了怕屁股上的土后,前往百家藥鋪打第三份工。
“崔老板,我來上班了。”
剛一踏進藥鋪的門,厚厚的名單,就塞滿了江梨懷抱。
枸杞、黨參、冬筍……
按照上面的藥材,一樣接著一樣的放進小藥壇子,噸!頓!頓!一頓砸。
崔老板見沒有客人上門,就和江梨嘮了嘮家常。
“今天有一百六十份藥,只有一份寫著小可人家的,給我放一半的量。”
“為什么?”
“你是不知道,吃這副藥的病秧子中了尸毒,沒藥可醫,家里有個貌美如花的妻子,伺候他吃喝拉撒,我實在是不忍心,她被這種廢物拖累,所以天天盼著他相公早死,這樣我也好把她娶過來,好好照顧。”
“好,我賺你的錢,你說啥是啥。”
說得的比唱得還好聽,令人作嘔的老色鬼,江梨雖然嘴上答應了,但藥量還是由他來掌控的,一點不差地給他磨好。
“把給小可人的藥,單獨放在左邊的藍色盒子里,我親自給她送過去。”
嘴上說左邊,可手卻指向了右邊,望著壞笑的崔老板嘴角流下的口水,就連傻子,仿佛都能看出他此刻幻想的淫穢。
包好了藥后,江梨把盒子塞進老板的包袱里了。
騎上了小毛驢,滿面春光的崔老板,就去給她嘴里念叨的小可人送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