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內,就只剩下了賈代化兩兄弟。“善弟,今日政兒所說的事,你的看法是什惡魔。”賈代化問道。“兄長,當斷則斷。”賈代善回道。寧榮兩府是一脈相承,但是到底在自己爺爺輩就分了家的。金陵的族人做的那些惡事,如果被有心人利用,受害的是寧國府,榮國府最多被訓斥一下。誰叫賈代化才是賈家族長。
賈代化心里只有苦澀,“善弟羨慕自己有一個進士兒子,知進退,以后必能承擔寧國府重任。但是賈敬卷入奪嫡風波,日后的前途兇險萬分。
自己的孫子,”想起那個孫子,溺愛太過,“偏生家里的女人又看不得自家的獨苗苗受一點傷。日后,自己去了,太子沒有繼位,寧國府就是在火上烤。這些族人犯的罪就會全部都算在自己后人身上。自己必須盡早地清理掉這個隱患。”
好不容易擺脫了賈珍地糾纏,回到自家府里,看到賈赦欲言又止的樣子。
“兄長,你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嗎?”賈政問道。“我們府上,也會有這樣魚肉鄉里的人嗎?
”這,賈赦按照紅樓里的描述,是一個妥妥的紈绔子弟,但是卻從沒有欺壓百姓,做出像薛蟠那樣強搶民女,當中打死人的事情來。“這是一個教育賈赦的好機會。”賈政想。
“榮國府家大業大,好人多,壞人也多。下人拿著主子的威勢在外面作威作福的人有不少。親戚仗著榮國府的權勢,犯了法,一味的找父親解決的也有。”
聽到賈政這么說,賈赦突然感覺自己錦衣玉食的生活下,埋藏著一些自己沒有看見或者不愿意看見的骯臟。
而自己對此一無所知,也沒有辨別好人和壞人的能力。在聯想著平時父母親對自己的失望,賈赦發現自己似乎過于廢物了一些。
看到兄長自責的神情,賈政知道不能一次性打擊太過。“兄長不必過于憂心,既然沒有科舉、從武的打算,從今天起,不如好好學習一下如何管理府上、庶務和人情交往。”“我會考慮的。”就算認識到自己很弱,也不想再自己的弟弟面前失了面子。
過了幾日,賈代化的處理結果就出來了,賈家分宗,寧榮二府成為一宗,金陵那面成為一宗。
金陵的人肯定不肯分宗,但是族長已經說明,如果撒潑的話,直接移交給官府。金陵的賈家人也不敢鬧了。分宗儀式很麻煩,不過賈政不是襲爵人,一直在旁邊跟著祭拜祖先即可。
金陵賈家的事解決后,賈家的一塊大隱患終于清除。賈政接下來全力應對接下來的會試了。賈政考試也成為了全府上下的大事。
望著緩緩流動的江水,賈政第二次在坐船去金陵。這次賈赦沒有跟著一起,只要賈代善在家里,天天帶著他。也是想糾正一些賈赦的不良習氣吧。
賈政望著美景,一掃前日的疲憊。金陵賈家的事已經說明紅樓的結局不是不可更改的。想到這,賈政對前路有了莫大的信心。
在船上待了十幾天,下船直奔金陵的房子。是個三進的院子,賈政一人帶著小廝住著綽綽有余。
古代考試可比現代辛苦多了,一連三天,都必須待在那個小木屋里,對于精神和身體是個極大的考驗。
原主就不喜歡練武,所以出生于武將世家,身體跟文弱書生差不了多少。
賈政穿來之后,才有計劃的開始一些身體鍛煉。但是想要成為武林高手,可能只有白日做夢了。
結實的大門一打開,眾多考生蜂擁而出。云墨帶著兩個小廝在眾多考生中找著自家的二少爺。
賈政考了三天,腳步都有點虛浮,云墨看見后,連忙迎上來。扶著自家少爺。
賈政自認為發揮的不錯,不過名次不強求了。自己的水平自己知道,不做不切實際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