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每個來的人,都有銅錢?”戲志才問他。
家仆回道:“盧奴城那么些人,要是都給,得送多少出去?只有頭一撥客人給。”
“真是好運道。”戲志才拱手:“再賀蘇公子與夫人白頭偕老。”
“同賀,同賀。”家仆笑嘻嘻的回禮,照應別桌客人去了。
“不容易。”等他走后,戲志才嘴角帶著笑說了句。
“戲公因何這么說?”樂進問他。
“蘇家公子頑劣,盧奴人只覺著煩的很,卻不恨她。”戲志才問:“你不覺著有趣?”
“紈绔秉性罷了。”樂進說道:“官宦、富商子弟,見的多了。”
“欺男霸女他不曾做過。”戲志才說:“品行應該不壞。”
“不過十五六歲,毛還沒有長齊。”樂進回道:“怕是還不會欺男霸女。”
戲志才嘿嘿一笑:“毛有沒有長齊,只有他家夫人知道。”
吉時將到,蘇易迎了新婦回來。
望著新婦,戲志才先是一愣,隨后笑著搖了搖頭。
“戲公,怎了?”樂進問他:“你認得新婦?”
“婦人家,我怎會認得?”戲志才說:“只是認出跟著蘇家公子的那人。”
“誰?”樂進問。
“李儒。”戲志才說:“董卓伏誅,都說李儒被蘇議郎殺死,沒想到竟被帶來中山。”
“主公說過,離開洛陽才與蘇公子分開。”樂進睜圓眼睛:“莫非連他都給騙了?”
“怎么可能。”戲志才否定了他的猜測:“主公應該是不想說。”
蘇易迎回蔡琰,夫妻倆拜謝賓客,完成禮儀,被送進新房。
“人進房去了。”樂進問:“怎辦?”
“吃宴。”戲志才回道:“主家盛情,怎能不領?”
蘇家高朋滿座、人來人往。
盧奴城里,認識的和不認識的,都要來湊個熱鬧。
最得意的還是蘇易。
本以為成婚會多麻煩,沒想到大漢朝的婚禮竟如此簡單。
賓客都不用陪,他和蔡琰直接回了新房。
蔡琰坐在榻上,低著頭不去看他。
蘇易卻腆著臉湊到跟前,歪起腦袋看她。
“公子為何這樣看妾身?”蔡琰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臉更紅了。
“叫我什么?”蘇易賤兮兮的問:“難不成要等明兒早上,才肯改口?”
“夫君……”蔡琰輕輕喚了聲,羞的恨不能尋個地洞鉆進去。
“這就對了。”蘇易把她往懷里一摟:“夫君都叫了,生娃兒玩去。”
蔡琰吃了一驚:“夫君別鬧,賓客都在……”
“夫人的意思,等到賓客走了再鬧?”蘇易賤兮兮的問她。
蔡琰低著頭沒吭聲。
她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回應。
蘇易站起:“好,我這就去把賓客都給趕走。”
“別去!”蔡琰嚇了一跳,趕緊把他拉住。
她這一拉,恰好上了蘇易的當。
順勢把她抱起,蘇易壞笑著:“管他賓客走不走,咱倆該干嘛干嘛!”
蔡琰無奈,只能任著他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