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易報上他的名姓,醉漢眼睛亮了一下,隨后又歸于正常。
捧起酒壇,猛灌了一大口,他沒有吭聲。
“先生考慮的如何?”蘇易再次問他。
“每天都有酒?”醉漢問。
“當然。”蘇易說道:“不僅有酒,還有例錢。”
“我要做什么?”醉漢問他。
“傳授武士武藝。”蘇易問:“不用先生拋頭露面,可好?”
“好!”醉漢爽快的答應。
蘇易吩咐小奴:“告訴伙房,每天給先生備兩壇酒。”
小奴撇嘴:“拿著例錢還要飲酒。”
“哪這么多廢話?”蘇易瞪他一眼:“還不快去?”
小奴一溜煙的跑了。
醉漢問蘇易:“剛出去的,是公子貼身小童?”
“正是。”蘇易問他:“先生覺著他是可造之材?”
“可造,可造!”醉漢嘿嘿一笑,端起酒壇,又是一通猛灌。
蘇易收留醉漢的第二天。
二三十名武士雙手各提一只水桶,手臂平舉,列隊在前院蹲馬步。
醉漢沐浴后,換了身新衣,倒有幾分飄然超脫的意思。
他提著根樹枝,在武士們中間來回走著。
哪個武士稍微晃動,就會挨上一下。
小奴也在旁邊扎著馬步。
他雖沒提水桶,馬步扎的時辰卻比任何人都長。
滿頭汗珠,他一臉不情愿。
蘇易從這里經過,喊了他一聲。
像是抓著根救命稻草,小奴答應著就要跑過去。
醉漢狠狠瞪他一眼:“別動!”
咽了口唾沫,小奴一臉委屈:“公子在叫我。”
“與你無關。”醉漢冷冰冰的回了一句。
走到蘇易面前,他深深一禮:“公子可否把此處的人都給留下?”
“交給先生。”蘇易爽快答應。
他又沖小奴喊了聲:“聽先生話,好好練!”
兩條腿快軟的站不住,本以為公子是他的救星,沒想到竟等來這么一句,小奴整張臉都黑了。
蘇易走后,醉漢提著枝條來到小奴面前。
朝他腿上抽了一下:“抖什么抖,蹲好!”
“我不干了!”小奴一屁股坐在地上,干脆放賴:“公子都沒這么折騰過我。”
“不干?”醉漢陰仄仄的笑了:“好。”
他居然輕易答應放過,小奴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不用蹲了?”他怯怯的問。
醉漢指著不遠的一棵樹:“看見那棵樹沒有?練下盤還有個法子,我把你倒吊在樹上,每次三天,也能練的出來。”
他這么一說,小奴一骨碌爬了起來:“我蹲!”
“別,千萬別蹲。”醉漢對他說:“咱們換個法子練。”
小奴連忙搖頭:“我就要蹲!”
醉漢不再搭理他,向武士們喊:“憑你們這些軟腳蝦,我一個人就能全給撂了。沒點本事,好意思拿公子的錢?”
武士們保持姿勢,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