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清楚,醉漢根本沒有夸大其詞。
憑他一個,確實可以撂翻在場的所有人。
“想要成為真正的劍客,下盤很重要。”醉漢提著樹枝在隊列中走:“公子請我傳授你等武藝,我就要把你等都給練出來。別怪我狠,要怪只能埋怨你們之前太蠢!”
李儒陪著蘇易走出家門。
他問蘇易:“公子認得那個醉漢?”
“不認得。”蘇易說道:“我只認得他一身武藝不俗。”
“我倒覺著有些眼熟,想不起在哪見過。”李儒皺眉。
蘇易問:“你有印象?”
“說不上來。”李儒回道:“就是覺著眼熟,卻想不起在哪見過。”
“想起來再說。”蘇易好像并不在意醉漢的來歷。
整天盯著商業街建造,蘇易傍晚才回,小奴恰好一瘸一拐的從他面前過去。
“你過來。”他喊了一聲。
小奴翻了翻白眼,沒搭理他。
“這小子!”蘇易快步上前,往小奴屁股上踢了一腳:“耳朵里塞毛了?聽不見叫你?”
“公子別踢,疼。”小奴苦著臉:“那人是個壞東西,讓我蹲了整天。”
“說什么呢?”蘇易揪住他耳朵:“師父教本事,你敢說壞話。”
小奴被揪的小臉側著,苦兮兮的問:“公子明兒能不能到哪都帶上我?”
“學會本事之前,不能。”蘇易放開他的耳朵:“跟我過來。”
很不情愿的跟在蘇易身后,小奴扁著嘴。
“師父今兒教了什么?”蘇易問他。
“什么也沒教。”小奴回道:“盡讓我們蹲著了。”
他對蘇易說:“公子,我覺著此人就是個騙子,還是把他趕走吧。”
“怎么見得?”蘇易笑著問。
“他或許是有本事,卻不正經教我們。”小奴說道:“整天讓這么蹲著,什么也學不著。公子每月還得給例錢,每天還要給他兩壇酒。醉醺醺的,能教什么?”
小奴義憤填膺,蘇易看出他今兒受了不少委屈:“你是不是不痛快?”
“公子要我做的事,怎敢不痛快?”小奴滿臉委屈。
醉漢這時走了進來。
他看了小奴一眼,向蘇易拱手:“這小子是個練劍的好坯子,可塑之才。”
“仰仗先生調教。”蘇易回禮。
小奴卻是滿頭黑線。
當著醉漢的面,他又不敢說什么,只是滿臉不痛快的在一旁撇嘴。
“自小跟我身邊,有些驕縱了。”蘇易對醉漢說:“先生不要留情,該怎么練,就怎么練。”
聽了蘇易這句話,小奴徹底絕望。
本以為公子是他的救命稻草,哪想到還推了一把。
醉漢嘿嘿一笑,揉了下小奴的腦袋:“練了整天,還能到公子這里,看來是不嫌累。”
“累,快累死了!”小奴丟下一句話,扭頭跑了。
回頭看著他,醉漢露出笑容:“這小子……”
“先生能否告知,尊姓大名?”蘇易問起醉漢。
“該死之人,哪有大名。”醉漢苦笑。
通過與他談話,蘇易看出,此人必有不俗的身世。
他沒再追問,而是問醉漢:“先生見我,可有指教?”
“公子能否給我弄把劍?”醉漢說道:“最好是用西域鎢鋼打造。”
“我會讓人去辦。”蘇易問:“還有其他需求沒有?”
“沒了。”醉漢深深一禮:“我先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