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一處廢棄的巷子,傳言這里鬧鬼,是以晚上沒有一個人來,倒是方便某些見不得人的事。
“不是說過了,若無緊急要事,不可會面,一切以傳遞消息為主。”身形高大的黑衣人看著眼前的人,不悅道。
白天一身紅衣的如憐,此時卻是一身夜行衣,聞言扯下了面巾,露出了傷口。
“風間月今日進了鎮南王府,她好像猜出了我的身份,而且應該是在懷疑是我害死了璃月公主,不然她再囂張,應是也不敢在鎮南王府對我出這般手。”沒了白日勾人的模樣,如憐一臉正色道。
男人瞇了瞇眼,這傷口極深,確實是嚇了狠手。
“東突厥對大燕出兵,北境情勢那般危急,她卻是只顧著妹妹的安危,跑到西南來了,此事對我們極為有利,我會盡快上報,請主公定奪。”
說著看了眼如憐的傷口,“這段日子你先別去招惹她,她的身份特殊,鎮南王世子到底是不敢對她怎么樣的。”
“可是鎮南王的性命可是捏在我們的手里,若是咱們以璃月公主的死,讓他們兩人反目,豈不是更有利于咱們。”如憐心生一計道。
“你的意思是……”
“璃月公主之死這么好的機會,咱們可不能錯過。”如憐嘴角彎了彎,笑容里充滿了算計。
原本,她的任務只是離間鎮南王世子與璃月公主,好趁機對鎮南王下毒,誰能想到璃月公主這么烈性,直接搬出了鎮南王府,最后還死了。
簡直老天都在幫他們。
黑衣男人沉思片刻,“這事兒還是等我請示了主公再說,不過,璃月公主生前住的那個別院,你可以開始布置了。”
顯然,黑衣男人對這個計劃也十分的動心。
只要西南方越亂,大燕越亂,他們才能從這塊肥肉上狠狠地撕下來一塊兒。
“是。”如憐眼睛閃著仇恨的光,她的一家都是因鎮南王府而死,他們的下場越凄慘,她就越解恨。
之后兩人又細談了談計劃,月上中天兩人才分開,從不同的方向離開。
遠處一青樓,燈火通明,香氣繚繞,徹夜不休。
“世子,那男人的武功很高,上次跟蹤差點兒被發現了,這次還跟嗎?”岳林詢問道。
不過,若這次要跟的話,估計得他親自出馬了。
“不必,風間月的身份特殊,她這時的到來,以及她表現出來對我,對整個鎮南王府的態度,一定會讓幕后之人按捺不住。”
“身份特殊?”岳林不解,“她不就是以前的定國將軍嗎,何況還是已經被免了職的。”
他一直都不明白,世子為何對一個已經被免職的將軍,一介布衣,那般客氣,甚至忍讓。
封墨塵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腦袋上那倆眼珠子是出氣的嗎?一介布衣能調得動翎牙衛?”
“那是她的私軍,咱們要是上報的話,皇帝定會罰她。”岳林不以為意道。
封墨塵不想說話,這腦子未免也太遲鈍了。
“翎牙衛,是她為皇帝訓練組建雙龍衛的獎勵。她的身份在整個京城上層都心照不宣,難道你就沒發現,她與夫人長得一模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