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來看鎮南王,風間月卻只是找了個地方坐下,連鎮南王的床邊都沒有去。
“徐老,給鎮南王看看。”
“是。”
封墨塵讓到一邊,看了風間月一眼,雖然有些猜到了,但他是真的看到風間月讓人給父王看病,還是忍不住詫異。
難道,她不生氣璃月去世的事情了嗎?
“別看我,要是你能指揮動西南駐軍,我也不會管這閑事。”風間月抽出掛在墻上的刀,刀身厚重,刀刃鋒利,吹毛立斷,隱隱的有著血腥氣。
看來,這應是鎮南王的佩刀了,刀下亡魂,不知凡己。
可為什么掛在墻上?
封墨塵拳頭緊了緊,“你又怎么確定,我指揮不動西南駐軍?”
風間月不知他為何揪著這事兒不放,她不過是隨口說一句,讓他放心自己不會害死鎮南王而已。
聞言挑眉,“若是你能指揮得動,那我那日打鬧王府的時候,可沒見著滄州大營的人趕來為你出頭。還有,哪個什么于將軍跟你連個請示都沒有,直接調兵布防,你這是世子跟不存在一樣。”
“那是……”
封墨塵想解釋,風間月卻不想聽,她還沒有興趣插手西南軍務,不然朝廷里的那些老頭子不得天天吃不下飯了。
遂抬手打斷他的話,“欲蓋彌彰沒有意思,我只關心如何讓嶺南關外的二十萬大軍退兵,世子若有良策,我當即離開,不管你西南這攤子爛事。”
封墨塵立即閉了嘴。
風間月收刀回刀鞘,卻見徐老緊皺著眉頭,摸著胡子的手漸漸收緊,她都擔心他把自己胡子扯下來。
眉梢不禁輕挑,難不成鎮南王的毒也是個無解的?還是時日不多了?
“徐老,你這天下第一神醫的招牌是可以砸了?”
徐老沒好氣的白她一眼,“不是早被你砸了嗎?”
風間月動作一頓,“沉淵?”
徐老嘆了口氣,“是,我做的也只能是暫時控制住,還是得讓你師父看看。”
風間月垂眸,“還是讓他先醒過來,解決了那二十萬大軍再說。”
“給我點兒時間,你們先出去。”徐老拿出銀針,開始趕人,他施針時任何人不能打擾。
封墨塵關上門,“風將軍,‘沉淵’是什么?”
風間月看向戚風,“去好好審一下那個如憐,問清楚下毒的事。”
“是。”戚風立馬去了。
“沉淵到底是什么毒藥?”封墨塵沉聲問道。
他們這算不算是同病相憐?
現在看來,背后的目的應是想拿到大燕所有的兵權,但她和鎮南王一死,那人有什么把握,能阻止突厥和南國對大燕的侵略?
風間月望著天上的云卷云舒,長嘆一聲,“沉淵是天下第一劇毒,無藥可解。”
“剛剛……你也中了沉淵?”
風間月難得的溫和的跟他說話,“是,所以封墨塵,你還是盡量爭氣一些,免得以后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