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
蒼垣嚇了一跳,將手里的鈴蘭花全都扔了,匆匆的跑進屋子里去。
風鈴蘭疑惑的看著蒼垣,心道“蒼垣長老從前就喜歡大驚小怪,如今更甚。”
她沒想太多,趁機離開了清寒殿,她需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消化一下師尊的這些靈力。
房間內,蒼垣看著躺在床上的言不渝,他周圍的靈氣漸漸向外飛散,形稱了一圈極具攻擊性的屏障。
“如此不聽話,簡直跟你那徒弟一模一樣!”蒼垣一掌靈力打在言不渝身上,如同搭在海綿上一般,毫無作用。
他布下結界,抽出折扇暫時壓制住了靈流,折扇上漸漸浮現出青色的符文。
“言不渝!醒一醒!!”
烈風圍繞著言不渝的身體,忽而靈氣迸射開來,言不渝也緩緩的張開了眼睛,蒼垣趁著靈力回流,一掌打在了言不渝的背上,算是讓他將剛才喝下去的三杯酒全都吐了出來。
言不渝吃痛,猛然抓住了胸口,然而一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動靜小一點,別讓她聽到。”
“你都這樣了,還有心思管別人,堂堂玄界第一法修,竟然會陷入夢境!傳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蒼垣將風化為更強烈的結界,忽而大呼一聲:“文王扇!”
颶風驟起,獵獵懸空,瓦片棄房梁而去,花瓣棄花蕊求生,霎時間,掀了這精致房屋的屋頂。
待到言不渝終于平靜了下來,這屋子里的東西已經被風吹得不剩下什么了。
言不渝盤膝而坐,在僅剩的一張床上調息了片刻后,道:“這間屋子……我收拾了很久,蒼垣……”
“喂喂喂,不渝,我可是為了救你,你別用那種表情看著我好不好?我害怕!”蒼垣一臉無辜的收了折扇,道:“大不了我再幫你收拾一下嘛。”
“不需要。”言不渝冷冷的說道:“這等‘家徒四壁’的景象,還需要收拾嗎?直接再蓋一間,在我們回來之前,蓋到踏月白滿意為止。”
“別了吧!不渝,踏月白那姑娘就是個異類!皇宮的雕梁畫柱都入不了她的眼,你這分明是再折磨我!”蒼垣揉著眉心,忍不住仰天長嘯:“換個人吧,你換成柳王八也可以啊!”
“不行。”言不渝表情淡然,卻擲地有聲的說著:“我們去邊疆,路途遙遠,你有足夠的時間修繕房屋。”
“哎,看樣子,你是真的打算帶那丫頭去邊疆?”蒼垣坐在床邊,道:“不渝,你這邊疆之行,危險重重,魔族的人狡猾奸詐,且恨你入骨,若是他們知道了你在夢境中的弱點,你打算怎么辦?”
“……”
言不渝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掌思考了片刻,道:“無妨,入夢者因執念深陷,稱為‘凋零’,她回來之后,我的凋零之癥已經好了許多,你無需擔心。”
“話是這么說,但……那丫頭終歸是你的軟肋,你出行還要把軟肋帶在身邊,會不會不妥?”
言不渝搖了搖頭,道:“她不是軟肋,她只是我的逆鱗罷了。”
“哦?不渝仙尊,這有何區別嗎?”
“當然有。”言不渝微微一笑,道:“玄門第一醫仙風鈴蘭,可不是軟柿子。”
蒼垣總覺得自己被秀了一臉,但定睛一看,眼前分明只有言不渝一個人……
蒼垣此刻才恍然大悟:原來狗情侶這種東西,不是只有在一起的時候才能秀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