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
風鈴蘭就像是一個不會思考的木頭人一般,坐在了床邊。
言不渝嘆了口氣,隨后悉心幫風鈴蘭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時彈了一下她的額頭,道:“鈴蘭?傻了不成?”
“我……我沒有,就是……”
“好了,我去開門。”
言不渝緩緩的走出去,風鈴蘭坐在床邊緩了好一會兒,待清醒過來之后,臉頰兀的紅了。
“親娘啊,我做了什么啊……”
親就親了,怎么還親到床上去了,要不是有人來訪,他們之后要做什么?
風鈴蘭不停的扇風,試圖給自己的臉蛋降溫,而就在這時,言不渝將門口的人引進了院子里。
風鈴蘭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片刻之后,也跟著走了出去。
“師尊,什么人來了啊?”風鈴蘭一邊走著,一邊問著。
來人一回首,當是個熟人,一襲白鶴道袍,正是穹頂峰白凝長老,言不渝的小師妹。
她身邊站著一個人,那人披著青色的斗篷,看起來當時個成年男子。
“白……白凝長老。”風鈴蘭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問道:“你身邊這位……是……”
白凝沒說話,而是撤下了身旁人的斗篷,那人頓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撲到了風鈴蘭的身邊。
“藍……藍青玉?”
“姐姐,你……你別扔下我。”藍青玉一邊哭著,一邊說道:“我餓,我……我餓。”
風鈴蘭疑惑的看向白凝,道:“白凝長老,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帶著藍青玉來這里了?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言不渝不動聲色的拉開了藍青玉,自己站到了風鈴蘭的身邊,故作深沉道:“是不是穹頂峰出什么事了?”
“不是穹頂峰的事,是我的事。”白凝板著一張和師尊如出一轍的冰塊臉,道:“我中了妖狐的媚術,修為已然是斷送了,就連師尊的心蓮劍,也被我輕易送給了柳熠謫……”
“……我實在沒臉再待在穹頂峰了,此番從蒼垣那里要來了你的住處,是來辭別的。”
“嗯。”言不渝只是十分平淡的應了一聲。
白凝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走的時候,見藍家的這少爺被幾個修士欺辱,蒼垣不在,他神智有損,實在不適合待在穹頂峰,我便把他一并帶來了。”
風鈴蘭點了點頭,拱手道:“原來如此,那便謝過白凝長老了,藍青玉的事情,確實是我考慮不周。”
白凝仍舊無視風鈴蘭,她端著桀驁的架子,不肯不看風鈴蘭,只能一只盯著言不渝。
她盯了很久,盯得風鈴蘭都有些不舒服得時候,她忽然開口道:“師兄,你還記得從前嗎?山門之上,師兄弟幾個不諳世事,從來不用管這腌臜得東西。”
“白凝,你大概是忘了。”言不渝語氣中帶著幾分說教:“從前我們百般輕松,是由師尊在替我們扛著,看著穹頂峰的一切,扛著萬物蒼生、機關算計,而如今……”
“如今怎么樣!不不是照樣能從穹頂峰抽身,來到這里隱居嗎?”白凝忽然拔高了聲調,道:“反正……到最后,失敗的就只有我,無所求卻失去所有的,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