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垣此言不過是開個玩笑,而言不渝似乎聽進去了,認真道:“坐胎藥,似乎……也是個不錯得主意,我記下了。”
“嗯??”
蒼垣睜大了眼睛,然而還沒等他想出下文,言不渝已經抱著風鈴蘭走遠了。
“造孽啊,不渝這個人還真是什么都不懂啊。”蒼垣一歪頭,唇角得笑意漸漸落下。
他忽然用一種從未有過得表情注視著言不渝離開得方向,低聲說道:“怎么會這樣。”
這幽幽得磷火照亮了紙扎的房子,奇怪的是,這些磷火竟然無法點燃這些房子。
風鈴蘭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醒來的時候,反復回憶的很久,才終于確認。
她和言不渝……一起解了罪環。
她現在真的恨不得一劍了結了自己,那可是……自己的師尊啊。
而就在這時,房門忽然被輕緩的打開了,言不渝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進來。
他的樣子看起來,似乎比風鈴蘭還有緊張。
風鈴蘭心下一沉,下意識的滾下床,跪的端正:“師……師尊,對不起,是我的錯,不對,也不完全是我的錯,畢竟罪環也是……哎……”
“你……”言不渝皺著眉頭,在不遠處立了良久,之后只說出了兩個字:“起來。”
“我……我不能起來,雖然我說拜師師上輩子的事情了,但是……我還是覺得……是我欺辱了師尊。”風鈴蘭低下頭,看著這紙糊的地板,只覺得無地自容。
言不渝端著湯圓,坐到了床邊,默默的嘆了口氣:“起來吧,你不必道歉。”
“但是……”
“風鈴蘭,我讓你起來。”言不渝的聲音冰冷,不容拒絕。
風鈴蘭從小怕慣了,便只能灰溜溜的站起來,面向言不渝,這一站不要緊,腰背間的疼痛頓時竄了上來,風鈴蘭雖然忍下了,但表情還是輕微的動了動。
言不渝有些反常的將那碗湯藥藏在了身后。
風鈴蘭也覺得奇怪,她小心翼翼的問道:“師尊……那藥是給我的嗎?”
“是……”言不渝撇開了目光,他耳根漸漸紅了,聲音很低很小的說道:“是……坐胎藥,我知道你可能不喜歡,我不會強迫你的。”
言不渝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而他的聲音太小,風鈴蘭到底還是把“坐胎藥”聽成了“墮胎藥”。
她怎么也不會想到師尊竟然會說這種話,師尊他竟然會……
她雙手霎時冰涼,一張小臉漸漸變得如紙般蒼白,上一個逼著她喝墮胎藥的,還是柳熠謫……
“哈哈,應該的,應該的……”風鈴蘭佯裝淡定,生意顫抖著說道:“這藥本該是我醒來之后自己去熬的,沒想到勞煩師尊了。”
言不渝拿出了湯藥,許是太過興奮,竟然沒有聽出風鈴蘭話語間的無奈。
他耳根的紅色漸漸蔓延上臉頰:“你……你想自己熬的嗎?也好,我醫藥不是很通,熬出來的東西,也不一定有效。”